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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的回憶只停留在去見一個客戶，之後失去了意識和所有後面的記憶。
他去見的客戶就是遲賓。
“去見的就是遲賓？”安甜一下子想到那時候在隔壁市見到周老師，那時候周老師說的就是遲賓想在隔壁市開發新市場，所以一直都停留在那裡。
沒想到遲賓嘴裡的“開發新市場”，是去暗算傅總的手下去了。
她看見姜元跟單處一起走到角落竊竊私語著什麼，自己就跟王警官頭碰頭低聲問道，“那他交待出是誰找他們出馬想要對傅總出手了麼？”
“他說是想掌控傅總得到傅氏集團。”王警官就對安甜說道，“不過我看單處沒相信。他一定還隱瞞著什麼。你不知道，這貨可真是……興風作浪啊！去年不少事都和他有關，就連廢棄學校那件事，那女屍都是他給埋過去的。”
王警官簡直人都麻了，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一種傢伙興風作浪到這個份兒上。
算一算，那是一天好事都沒幹啊。
他頭疼地揉著眼角跟安甜說道，“單處寫報告都寫吐了，每一天都能挖到更多的料。不過這個遲賓好像精神狀態不太行。”
被接連審問了這麼久，鐵打的邪祟也熬不住，更何況王警官覺得遲賓有一點特別奇怪又可笑。
在他們的眼裡，遲賓不算是人了。
遲賓卻堅持自己還是人，而不是邪祟。
這種可笑的堅持，對比他乾的那些比邪祟還可惡的事，讓人簡直受不了。
“他可真夠壞的。”安甜喃喃地說道。
“他坦白太多了，我說都說不完。不過他承認了一件事，就是他確確實實是得到了一些以前被我們銷燬的資料想要長生。”
王警官遠遠地看了單處和姜元一眼，見這兩位竊竊私語了一陣就離開了，考慮了一下對安甜說道，“他一開始想要的，是想成為完美的殭屍。不是那種……嗯，跟鐵牛一樣的。”
王警官就跟安甜為難地說道。
安甜頓時就懂了。
遲賓想要成為殭屍。
不過不想成為那種頭頂各種僵毛的，一看就是異類邪祟的殭屍。
而是希望直接就成為像是姜元，或者她一樣白白淨淨，正反看起來都是普通人的殭屍。
聽起來都是殭屍，可其實完全不一樣。
正常怨氣化僵，想要褪去所有的僵毛還有屍體的痕跡成為普通人的樣子，不得幾百年是肯定不行的。
遲賓希望自己成為普通人樣子的殭屍，就只能透過一些記錄上的奇奇怪怪的辦法。
他就決定先拿別人做實驗。
安甜並不算是他唯一一個試驗品，真正的試驗品還有那些被他埋在各種地方的女屍。
說起來，安甜被他養得很“精心”。
他用那些記載上眾多的怎麼才能讓普通人的身體充分抵抗殭屍屍毒的珍惜藥材千辛萬苦餵養出一個安甜，送到地宮去，希望那個傳說中的千年殭屍姜元能用千年的屍毒咬安甜一口，然後觀察安甜的變化。
如果安甜能夠抗衡住千年殭屍的屍毒，他就會信任記錄上的辦法還有藥方自己用。
不過出乎遲賓意料。
姜元沒咬安甜，還順道撿走了她。
他等啊等啊，等到附身的身體都開始要崩，安甜竟然美滋滋地要上茅山當天師去了。
姜元不咬，遲賓沒有辦法，只能去茅山放出了一隻同樣有著千年歷史的兇僵，給了安甜一口。
王警官說著這些遲賓交待的事，安甜也臉色平靜，完全沒有半點波瀾地聽了。
她抖了抖小耳朵。
“怎麼了？”王警官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