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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太太過不了多久了。
單處覺得得跟安甜說一聲。
安甜格外冷漠。
“那就沒有辦法了。”她攤開手跟單處說道,“這也得算在傅天賜的頭上。”是傅天賜造成了這一切,安雪凝怎麼也算是個幫兇吧。
不過據說安雪凝現在還在醫院口口聲聲說是難受,一點都沒說過來警局看安太太一眼,安甜就好奇地問道,“那安太太指證傅天賜了麼?”
如果安太太指認是傅天賜把有著殭屍屍毒的化妝品給了她,那也算是證人了。
單處嗤笑了一聲說道,“我跟她說傅天賜想要她的命,她害怕了,確認都是傅天賜乾的好事。”所以傅天賜想要恢復自由,那是沒可能的事。
安太太雖然也很愛安家,愛安雪凝,可她更愛自己的命。
安甜就唏噓了一下。
想當初盛氣凌人,居高臨下地對自己大呼小叫的安太太,竟然也會變成這樣狼狽。
“你想去見她麼?”
“不想。”知道安太太現在過得不好,她聽過就算,也不太想去看安太太究竟是多狼狽。
那對她只是陌生人而已。
誰還會專門去看陌生人倒黴麼?
她是真的對安家沒感情,所以對安太太現在的結果沒什麼好好奇的,倒是過去看了遲賓的情況一眼,發現遲賓確實在開始慢慢地崩潰。
看起來遲賓自己對目前的狀況沒什麼感覺。
當看到安甜,他那張沒有五官的平板的臉竟然還扭曲了起來。
本來就長得醜,再扭曲捲起來,那張臉簡直沒法看了。
安甜站在那裡看了遲賓一會兒,就跟他低聲說道,“殭屍咬我的時候,是真的可疼了。”
“你!”遲賓聲音沙啞地對安甜說道,“你這個小白眼狼。”
“其他人被你害死的時候,也可疼了。”
安甜就對遲賓認真地說道,“所以,憑什麼你可以隨便傷害別人,以為自己不用付出代價?”
她站在審問室的門外對他說道,“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後路,覺得自己還能興風作浪。你在外面剩下多少,我回頭都給滅了。對了,想學伏地魔啊?不也被揚了麼。”
她不管遲賓究竟是人是鬼,又是給自己留了多少後路,她只知道要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還有,為曾經被遲賓傷害過的無辜的人都討回公道。
“他們都說你可能要崩潰了。不過我想來想去吧,還是覺得讓你多活一段時間。”安甜拿出一個符籙給遲賓看了一眼,和和氣氣地說道,“這是穩固魂魄的符籙,不過一不小心,掉進去了幾個詛咒,你湊合用吧。不是想活著麼,那就這麼活著吧。”
她繼承了千年兇僵的記憶,保住一隻邪祟的辦法可太多了,簡直專業!
把符籙丟到遲賓的身上,看他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然後發出一陣陣慘叫,安甜回頭,對單處怯生生地笑了。
今天,她,她也還是失業殭屍。
所以,對一隻惡貫滿盈的邪祟下手,完全沒有職業壓力。
單處嘴角抽搐了兩下,無奈地摸了摸安甜的小腦袋。
他看了似乎重新變得凝固起來的遲賓,勾了勾嘴角,覺得安甜做得好。
傅天澤也覺得安甜做得好。
他今天過來接安甜去吃飯,兩個人單獨約飯,到了警局,聽說安甜對遲賓做了什麼,傅總覺得自家安安特別善良……知道遲賓要魂飛魄散,還不念舊惡幫他穩固了魂魄讓他繼續活著,以德報怨,可太善良了,僵善心美!
他也知道安太太現在被殭屍屍毒侵蝕,心情更好,今天就在高檔餐廳依舊請小姑娘吃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