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警戒地握著羅盤,一邊把手機塞進衣袋。
“不聊天了?”單處笑著問道。
“工作時間不要分心。”王警官蠻帥氣的臉微微一紅,卻認真地開始工作。
他看著手裡的羅盤好半天,羅盤紋絲不動。
他就對單處微微搖頭。
“沒有異狀。”
“茶水裡也沒有。也沒有邪祟的味道。不過也不一定。”安甜就想到昨晚那隻意圖傷害郭芯表姐的邪祟。
那隻邪祟身上的味道就很淡,淺淡到只有一點點痕跡,這說明還是會有邪祟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的。
不過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沒有問題,安甜跟紅毛僵分坐兩端,都埋頭吃甜品,紅毛僵一邊吃好吃的甜品,一邊拿著小甜餅給自己的本命天師獻寶。
看著他,江心就算再心煩,也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
這時候,別墅的樓梯再一次傳來虛浮的腳步聲。
安甜看過去,頓時嚇了一跳。
周老師說遲賓病得不輕,她還覺得有點誇張。
只不過是一場發燒感冒,能嚴重到哪裡去。
可當親眼看到遲賓,她就發現,這發燒發得好嚴重啊。
本來看起來很英俊年輕的男人,此刻面色慘白,卻還有著通紅的滾燙的顴骨,看起來很刺眼。
他穿著一件厚厚的休閒毛衣,空蕩蕩地掛在他的身上,整個人消瘦得不成樣子,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一樣沒精打采的。
他被周老師小心地扶著走過來,透著虛弱氣息的眼睛看到江心驟然發出了明亮的光彩,像是一下子整個人都鮮活起來。
那一瞬間,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忍不住心疼他一點。
安甜不是人,所以沒覺得心疼,歪了歪小腦袋。
當初又不是她江心姐提的分手。
那現在做出一副不能忘情,“我還愛著你”,這不是開玩笑麼。
“江心,你來得不巧,讓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遲賓對大家點頭,喘息兩聲,然後對江心歉意地說道。
周老師抓了抓頭髮,覺得沒有自己什麼事,再看看江鐵牛面前空空的盤子,去廚房拿更多的甜品去了。
“你狼狽不狼狽,好看不好看跟我關係不大。”遲賓像是一場發燒老了十歲似的,江心卻只對他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今天過來,是想來問你一些事。”
她盯著一臉詫異的遲賓,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地說道,“我去過你老家了。知道了一些事,所以覺得蹊蹺。”
“什麼事?”遲賓不由問道。
他眼裡明顯是對江心並不在意自己很失望。
“你爸媽……我們交往時我有和他們透過電話。”見遲賓茫然地點了點頭,江心說道,“所以這一次我去你老家,想要知道你爸媽的近況,然後知道,兩位老人三年前就已經過世。”
她的話這麼直接,遲賓愣住了一會兒,這才驚訝地問道,“你是去調查我?為什麼?”他像是反應過來了,江心抿緊嘴角繼續說道,“我聯絡過那裡警局的同事詢問情況,同事跟我說,你已經十年沒有回家,老人這十年裡沒有再見過你一面。知道為什麼連警局都知道你麼?因為連老人過世,兩次,都是堂親家的小輩為老人主持,你一個親兒子面都沒露,沒有回去傳送。這是為什麼?”
遲賓的堂親有在警局工作的人。
這不是太奇怪了麼?
遲賓生活在一個普通的美滿家庭。
並沒有家庭矛盾。
可是十年,他沒有一次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甚至父母過世也沒有回家操辦。
冷漠到令人震驚。
冷漠到令人心生懷疑。
畢竟,他是獨生子,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