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雙方都跑不掉。”
這就有點歹毒了。
無論怎麼樣,兩頭都不放過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小姑娘一副很博學的樣子。
單處雙手撐著下顎,安靜地聽著。
“你連這都知道?”傅天澤目光如炬,就看出一些問題。
安甜和單處關係很好。
不過,她似乎和單處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茅山派弟子,單處也並未否認,可傅總卻總覺得這小姑娘提到茅山派的時候臉色僵硬。
特別是……這紅紙條的秘密,單處還在研究,安甜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比單處還精英,更年輕的茅山派弟子?
不能夠吧?
這位單處不是據說是茅山派最近二十年最優秀的精英麼?
“……家,家學淵源。瞭解一點點,一點點而已。”安甜在傅總疑惑的目光裡吭哧吭哧地說道。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雪白纖細的小脖子。
傅總的目光落在她嫩嫩的小脖子上,慢慢收回目光。
小姑娘梗著脖子僵硬了一會兒。
見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安甜小小地,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所以,這是雙向詛咒。”單處不笑了,若有所思地緩緩說道,“而且你說過,那女人在特意挑選物件。她在挑選看起來社會經歷單一,沒有很多社會關係,就算是發生什麼,比如失蹤,死亡,也不會引起太多警覺的女性。”
這種“挑選”明顯不是善類,單處的臉色不好看,雙手壓在紅紙條上很久。
安甜點了點頭。
她試探地看著單處。
“這邪祟……是壞的,是麼?”小姑娘怯生生地問道。
“沒錯。”單處冷冷地說道。
“那可以去逮捕他麼?我是說那個什麼……”安甜垂著小腦袋,怯生生地對單處問道,“就是如果我抓住了這邪祟的話,它身上的東西……”
她飛快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能抓住邪祟,一來能保護普通人,這是積功德的事,二來還能賺錢,還能給自己撈點陪葬品。
單處之前跟她說過,從邪祟身上掉落的東西,只要不涉及邪祟本身伏法問題,就可以帶回家當陪葬品。
她的眼睛亮了,覺得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賺錢的邪祟,這不比大半夜的去摸莫名其妙不知道真假的什麼廢棄學校輕鬆多了。
在她隱隱露出期待和金光的眼睛裡,單處沉默了一會兒。
“那等明天那女人再去公園,我們跟著她去找……”
“不用那麼麻煩。”安甜拿了單處桌上的簽字筆,飛快地在紅紙條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名字落下,隱隱地,她只覺得一種詭異的力量籠罩在她的身上。
壓抑,邪惡,粘稠。
她隨手拍了拍,就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裡,本來就空蕩蕩的心口,猛地像是被什麼束縛住……
啥也沒束縛到。
殭屍怎麼可能有心臟。
不過,她的的確確感受到了,冥冥中有一條線,連線了她和另一個遙遠的地方。
她就緩緩地站起來,禮貌地對豁然起身緊張地看著自己的單處期待問道,“能送我去見我老闆麼?”
關於被詛咒後,要去見收了她當鬼僕的未來老闆的期待。
希望這未來老闆身家豐厚,陪葬品多點……跟傅總一樣大氣!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單處萬萬沒想到,破孩子嘴上說得雙向詛咒那麼恐怖,上手就敢寫她自己的名字。
我寫我自己?
他緊張地摸了摸安甜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