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不恨他們麼?”她小心地問道。
安甜看起來,像是並不渴望安家的親情一樣,似乎對自己被賣了一次也沒覺得怎麼樣。
面對這樣的詫異,安甜就老實地抓了抓小腦袋說道,“我已經打過他們了。更何況在我的心裡,他們也不算是家人。”
和安太太覺得她沒有跟他們一起生活,和安家格格不入一樣,安甜的心裡,安家也其實都是陌生人。
如果他們愛她,她或許還會有點感情。
可既然不愛她,她對他們一點關心都沒有了。
誰會對陌生人抱有那麼多的感情。
至於之前安家自作主張,想要擺弄她的婚姻,安甜就覺得,自己打了安總父子,而且,失去了她,傅家看起來也不太可能給安傢什麼援救,那安家現在應該還在焦頭爛額……這就已經足夠。
比起看安家倒黴,其實卓月想刷她的好感度的話,還不如跟她多說說那超市。
藏著可以賣錢的邪祟,還有滿滿的不正經的貨架……眼饞。
非常眼饞。
殭屍拼命忍了忍,體貼地想著卓月驚魂未定,不要在她的傷口撒鹽,才沒有追根究底地詢問那超市裡到底都有啥。
不過這麼邪惡的超市,安甜真心記住了。
得光顧。
她心裡都是超市,哪兒還記得安家。
這樣不把安家乾的壞事放在心裡,卓月看了安甜一會兒,等回了家,就偷偷地跟傅天澤和傅簡憂心忡忡說道,“我覺得安安太善良,太不計較,特別讓人擔心。”
她對安甜這種善良的,不抱怨,不記恨,不遷怒覺得怪擔心的。
這麼心軟單純的小姑娘,以後可怎麼讓人放心?
要是沒有保護者,還不讓那些壞蛋欺負死啊!
因為這,卓月就覺得自己應該跟安甜更親近一些,免得安甜這麼善良在外面被人騙了。
他們已經回了卓家。
卓太太哽咽地抱著回家後特別乖的女兒,一邊跟安甜柔柔弱弱道謝。
安甜覺得卓太太彷彿是水做的。
這都哭了大半天,她們都從葉子家裡回來了,卓太太還在楚楚動人地流淚。
當然,不都說卓太太纖細敏感麼,喜歡悲傷春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且,看一旁的卓總那縱容地,溫柔地看著妻子的樣子,安甜恍然大悟。
就卓總縱容愛護,那卓太太當然就是這樣了。
更何況,安甜並不討厭這樣為家人流下的眼淚。
不過對卓太太的敏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還是在吃飯的時候。
因為安甜救了卓月,一直陪著妻女,溫柔地安慰妻子,給她輕輕地擦拭眼淚的卓總就溫和地請安甜留下吃飯,一起共進晚餐。
吃著飯的時候,小姑娘埋頭在飯桌上吃得香噴噴的,就聽卓太太小小聲地說道,“奇怪……大家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這美麗脆弱的美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喃喃地說道,“有點危險似的。”
她就四處看。
安甜的小脖子頓時僵硬。
她突然忍不住想到,剛剛來卓家的時候,卓太太是不是專注地看了她幾眼來著?
慢吞吞地放下最喜歡的毛血旺,安甜痛苦地夾了一筷子小青菜。
逼殭屍吃素。
這是什麼僵生疾苦。
卓太太愣了一下。
那種帶著幾分貪婪,彷彿野獸一樣毛骨悚然的感覺消失了。
“危險?難道是家裡……”
“沒有沒有。是我感覺錯了。”卓太太握著關切的丈夫的手,下意識看了含淚啃小青菜的安甜一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