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師伯說好像發現了當初釋放殭屍的那個案子的一些新的線索,我就多問了問。”
他提到殭屍被釋放的案子,安甜頓時脖子一疼,縮了縮小脖子,忍不住詫異地問道,“是襲擊我的那隻殭屍的案子麼?”
她十二歲那年準備拿著地宮的推薦信去茅山派拜師,沒想到正趕上茅山派一隻千年兇僵逃脫茅山派的禁錮。
她倒黴,撞上了那殭屍被啃了一口,之後很多的事情交織在一起,才成就了現在的殭屍安甜。
因為這,安甜茫然地說道,“這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麼。”
兇僵被她給吞噬了,化成了灰燼,沒有機會再作惡,為禍世間,而茅山派的禁錮很快就重新修補好,沒有其他的兇惡邪祟脫困。
這對於安甜來說,都已經算是終結。
單處沉默了一會兒,回頭,看了安甜一眼。
“當初的確結案,不過現在發現了新的線索。”
“新的線索的意思是?”
“恐怕當年那兇僵不是自己脫困,而是有人裡應外合,在外部攻擊了禁錮法陣,專門把那殭屍給放出來。”
單處的臉色就格外不好看。
能停留在茅山派的,大多是茅山派弟子,還有與茅山派親近往來的人。
無論是什麼身份,可只要真的證實的確和兇僵聯手造成殭屍脫困,還連累了無辜的安甜,那都是背叛者,或者說是罪人。
單處真是沒有想到,時隔多年,茅山派竟然追查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知道是誰麼?”
“不知道。不過門派在細細清點當時在門派中的每一個人。無論是茅山派天師,還是天師帶回來的友人,客人。”
茅山派是重地,只要上了山,都會在進入山門之前留下進出記錄。
而最近茅山派在細細查閱曾經的出入記錄。
雖然這工作量很大,畢竟茅山派這樣的香火鼎盛的門派,肯定往來的人很多,不過不怕人多,就怕沒有線索。
單處提起這個,安甜就輕聲說道,“我還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案了呢。”
因為並沒有造成更多的破壞和損失。
最多,也就憑空造成了她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小殭屍。
“怎麼可能。”單處失笑。
什麼叫沒有損失。
安甜幾乎瀕死,遭受這麼大的恐懼和痛苦,難道這不是損失?
不能因為她只是一個一無所知,善於原諒的好孩子,就覺得當初的事情被輕易地揭過。
“那如果追查這件事的話,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做的,我也願意幫忙。”
“行。”單處笑著答應了一聲,順便就跟安甜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那個祖宅裡發生的事?咱們不是遇到了一隻紅毛僵?”
看見安甜點頭,單處眯起眼睛緩緩地說道,“當初紅毛僵說,砍了他一根手指的那個天師腰間掛著茅山派的銀鈴鐺。”
他一聽就有問題,因為紅毛僵說,那鈴鐺是壞掉的。
“你當時說,有人冒充茅山派弟子。”
“沒錯。現在再想想兇僵那個案子,我覺得這裡面有關係。都和殭屍有關,又……怎麼說呢,都和我們茅山派有牽扯,又不太像是我們自己人動的手。這讓我想起了師伯們曾經講給我的一件事。”
單處搖頭,輕聲說道,“師伯們曾經說過,五十多年前,曾經有人想要長久地活下去,所以選擇成為邪祟。”
“長久地活下去?”
“人的壽命也就是百多年,當然比不上邪祟。而且面對邪祟,普通人的力量格外弱小,面對邪祟也沒有反抗之力。有些邪道天師就會用各種奇怪的辦法,把自己變成邪祟,變得強大,也能夠長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