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看時間,已經11點多了。
這個時候,溫阮應該早就睡了吧。
他又悻悻地放下了手機。
思考了片刻後,他這心裡還是有些不甘。
尤其是想到溫阮手裡提的那套男士衣服,越想越覺得心裡不舒服。
但他反覆在心裡安慰自己:吳臨平,你該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和溫阮和靳閱,兩個人都不一樣。他們兩人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大學又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你沒有立場去懷疑,也沒有立場去揣度什麼。
想來想去,實在心煩,他索性把手機關機丟進了旁邊的床頭櫃中,悶頭蓋上了被子。
此時的溫阮,已經趁著靳閱還睡著,把買來的衣服剪標手洗後,放在烘乾機裡烘乾掛晾了起來。
等她做完這系列的事情,看了看時間,是她平時習慣寫作的時間,她這才輕手輕腳地來到了自己房間的書桌前開始自己的創作。
”那時候的青春,總是過得特別的慢。喜歡的人,也總是那麼的簡單。只要他能正確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在陽光下看著自己笑了一笑,似乎就可以值得她愛了。“她在自己電腦上一字一句敲下了這行字。
又接著落下了這一行,”六年,人生有多少個六年呢。可是執拗的女孩子,始終還在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的愛。就像刺蝟一樣,謹慎地和另一隻刺蝟保持著距離。他們明明都明白,彼此不能互相依偎,不能互相取暖,否則只會被對方身上的刺扎得鮮血淋漓,可總有一隻刺蝟是那樣的狂熱,她一直在試探著和另一隻刺蝟的距離,渴望再近一點,再近一點。或許,只有等到她被扎得鮮血淋漓的時候,就會明白道理吧。“
溫阮感受著靳閱待在自己房間裡,給自己帶來的心靈的平靜,才思泉湧,既然就這樣一直寫到了天明。
等靳閱一覺醒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在輕柔的檯燈照耀下纖瘦的背影。
當然,房間裡還輕微迴盪著鍵盤敲擊的聲音。
一時之間,他只覺得內心平和得不行。
甚至比他登上了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那一刻還要平靜。
要是時間可以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多好啊。
他在內心祈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