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珍走出灶房,站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星空,不知那一顆星星是屬於水藍星的。
「撲通!」一聲水花打破了海珍的沉思。
扭頭望去,這才搖頭苦笑:「差點忘了它們了。」
原來是兩條土龍不安分的在搶食,弄得水花四濺。
「系統,這兩條看看能值多少錢。」
一斤一萬幣,下意識的,在腦海中開始換算成她知道的其他兩種貨幣。
換成銅錢是兩千文一斤,換成前世就是四千元。
好傢夥,她終於是見識到有藥用研究價值的東西有多貴了,比前世翻了起碼十倍,看來三百年後的情況而真是時移世易啊。
這時空商城也終於有點金手指的樣子,要知道先前賣的八爪魚便宜的她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一共四斤六兩,合計金額46000幣。】
好吧,就算賣了天價土龍,也還是背了一屁股的債。
第二日,五人天不亮就大包小包的推著個用油布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木板車重新上了陳雲的船。
「話說,你們真的準備在這乾耗啦?」
天知道海珍一早推開院門見她們四人背著鋪蓋的時候有多無語。
「師父,籠網這種神物,如果宣揚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陳雲語重心長。
海珍卻不樂意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打定主意只要把初級過了,她就不跟著她們耗了,讓她們自己去自由發揮吧。
這一夜海珍她們在海上漂了一宿的事,除了各自的家人之外,估計也只有旬休時例行找陳彩的錢文知道這事。
同樣也是這一夜,錢邕躺在床上一整晚都在輾轉反側,她已經確定了秦玼就是她想的那個人,也打算好了明日一早就去找秦玼,不然可就來不及了,納徵已經過了,迎親近在眼前啊。
若論她是怎麼知道的,那就不得不說起史書上對秦玼外貌的描寫了。
其他五官的描寫都是很抽象的,無非是身姿欣長、膚若凝脂、艷若桃李……這種只能意會的詞語,就連傳下來的畫像也一點都不寫實。
但是不論描述還是畫像,唯有眉心一點墨色是不變的,也就是說,秦玼眉心有顆黑痣。
而大越的戶籍制度有這麼一個規定:越人弱冠之前成婚者,納徵後需前往官媒處畫像並加以特徵描述作為戶籍檔案;若是弱冠之前沒成婚者,成年時也要去專管戶籍的部門留下畫像。
用這樣的方式來更好的稽查戶口和徵收賦稅徭役等。
錢邕自從得知海珍要和秦玼成親的訊息後,就找熟人在官媒處留了口信,只要山礁村的秦玼去了,就一定要通知她一聲。
這麼一看畫像可不就十拿九穩了。
再透過錢文旁敲側擊上次旬休時雨夜找人的事知道了秦玼三年前來的山礁村,而且還失憶了,這不就妥了,不用疑惑,就是他。
錢邕想到了那個人就心裡直癢癢,一想到明天就能見到人長什麼樣了,會不會比後世出演他身份的演員漂亮。
結果人激動地一宿都沒睡著,睜著眼睛數羊到天亮。
第二日天明,等海珍她們等了一宿終於決定收籠的時候,錢邕已經穿著自己最體面的一身衣服,梳著成年才可以束的髻,踩著雞鳴躲著錢家人,好像奔赴戰場一樣昂首挺胸的向打聽好的秦玼的住址而去了。
可她卻不知道後面跟了個小尾巴。
錢家的屋子和一般的人家的大房住東廂二房住西廂的格局不一樣,而是錢村長住正房,錢伯和錢叔住東廂,錢文錢邕住西廂,據說這是為了讓同輩人不至於因為有了小家庭就有了小心思。
所以錢邕從西廂後的繞出去的時候只有住在他隔壁的錢文聽到了聲音,原本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