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但自己老家已經沒親人可寄,只能寄給二公子。
雖然信後又說,在柏公館過年很開心,張媽給他做了新棉鞋,柏先生封了大紅包,還和子駿一起放了煙火。但沈玉桐依舊覺得有點心酸。
他自己這個年沒與家人一起過,但他住的宅子叫沈宅,他是這裡的主人,跟自己一起過年的沈天賜一家,也是他的親人,更有上海的家人掛念,有家可歸。而孟連生再如何說過年開心,始終是寄人籬下,無論是身邊和遠方都已沒有家人,如果他真能成個家,於情於理都是好事。
然而在通了幾個月的信後,他對孟連生成家這件事,儼然已經不向先前那樣期盼,反倒是在心中對人生出了一點難以啟齒的佔有慾。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但他只是個人,可以去控制自己的行為,但卻辦法左右內心的感情——不,也許連行為都難以控制。所以才會將這張相片放進皮夾中,回信時更是對讓他成家一事隻字不提,只說自流井一切都好,自己一切都好,只是挺想家,也挺想在上海的他。
在信件往來川滬之間,日子倏然而逝,草木青,梅雨過,又是一年夏去秋來。
一場秋雨下過,十里洋場的行道樹,一夜之間禿了大半,涼意鋪天蓋地地朝這座城市襲來。
公租界的立新辦公室裡,孟連生坐在紫檀木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手上拿著一封剛剛收到的信,小心翼翼撕開蠟封,隨著信箋被抽出,一張黃色的銀杏葉從裡面掉出來。
孟連生將銀杏葉從桌上拾起來,舉在半空看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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