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手語之後可以一試。”
萬一他們再因這無言道起了什麼誤會,他可沒有阿栩的耐心,會硬生生憋死自己的。
鬱逞從懷裡取出那瓶元清聖水,倒進兩人的茶杯內。
元清聖水只會除去人身上的魔氣,對沒有魔氣的人而言只是普通的水。
“上次喝交杯酒,你百般不情願,這次合該好好陪我喝一次了。”
喝完交杯酒……
鬱逞眸光微暗,望向楚栩雲薄軟的唇。
喝完交杯酒就該幹正事了。
鬱逞把茶杯遞進楚栩雲的手心,兩人像新婚當日一樣,手臂挽在一處,如同攀附而生永不分離的連理枝。
元清聖水的滋味有些苦澀,鬱逞不由皺了下眉,品了又品。
不對。
怎麼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抬眼看去,楚栩雲眼神迷離,兩頰緋紅,唇上沾著晶瑩明亮的水光,鬱逞一剎反應過來,連忙把楚栩雲手心的茶杯接住。
……元清聖水裡為什麼會有酒啊!
半晌,抱著已經在自己肩頭沉沉睡去的楚栩雲,鬱逞無奈地嘆息一聲,只得按耐下心頭燥熱,把人抱回寢殿軟榻上。
罷了,他們來日方長,機會還多得很。
從前種種陰差陽錯失去的,今後他會一一補回來。
喝下元清聖水後,鬱逞失去魔氣,這魔尊也是當不得了,他與楚栩雲商量著讓談墨登位。
談墨此人雖也是魔修,但以鬱逞對他的瞭解,談墨掀不起什麼風浪,頂多就是當上魔尊之後開始肆意地吃喝玩樂。
魔域會迎來短暫太平的日子,至於往後還有沒有其他魔修來篡位,那鬱逞可管不著了。
天塌下來有各大仙宗頂著,各大仙宗頂不住,楚栩雲再出手不遲。
“跟談墨都商量好了?”
楚栩雲望著從正殿出來的鬱逞,魔域的事情他不太瞭解,便都交給了鬱逞去處理。
鬱逞微微頷首,低聲道,“他不答應就打到他答應。”
聞言,楚栩雲皺了皺眉,伸出一根指輕點鬱逞的額頭,“不可以這樣對待朋友。”
“我跟他做不成朋友。”鬱逞捉住他的指,擱在唇上輕吻。
楚栩雲眨了眨眼,在他心裡
() ,想跟一個人做朋友很簡單,只要兩個人都不討厭彼此不就行了?
談墨不討厭鬱逞,鬱逞也沒有像討厭李焚鶴那樣討厭談墨。
“為什麼做不成朋友?”
鬱逞被他問住,這些年來他和談墨的確也算有一些情誼,說不上多麼深厚,勉強算是可以在危難時刻互幫互助的存在。
但要說做朋友,鬱逞卻從未想過。
他這一生都沒有朋友,年少時沉浸在復仇的痛苦,形單影隻慣了,無暇顧及這些小事。
其實真要說的話,談墨的確能夠稱得上是他的朋友。
只是那日談墨說對他有情,鬱逞實在接受不了和對自己有想法的人做朋友。
阿栩單純而簡單,興許根本不明白談墨對他的心思。
若是阿栩知道……會和他一樣暗暗吃醋麼?
思及此處,鬱逞不由好奇起來,他試探著低聲開口,“阿栩,談墨對我的感情,就像我對你的感情一樣,如此,你還想我跟他做朋友?”
話音落下,楚栩雲似乎愣了愣,而後又很快綻開笑意,“那也可以呀。”
見他反應平淡,鬱逞緊抿著唇,心頭一陣憋悶。
阿栩居然一點也不在乎?
“你那麼好,會被人喜歡是情理之中的事。”楚栩雲摸了摸他的腦袋,眼眸微彎,笑著道,“況且,我也不算差,你喜歡的人是我,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