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表哥是被按著頭,不情不願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西江雨全程冷漠地看著他, 等到西秋讓她和哥哥握個手的時候, 西江雨卻怎麼都不願意伸手。
那天回家之後, 西秋還教訓她,說那麼多人都等著她伸手, 結果西江雨一點面子都不給。
西江雨從不屑於跟西秋爭辯什麼, 哪怕西秋認為西江雨這事做錯了, 不該揪著不放, 西江雨也不反駁,不吭聲,反正她就是有自己的主意。
就算是當時,西秋死拽著她讓她伸手,她寧願骨折也不可能跟那個表哥握手言和。
西秋當時還嘆了口氣,說西江雨這小孩實在是犟。
這麼多年過去了,西江雨都二十六歲了,她不情願說的話,還是彆彆扭扭的不肯張口。
其實這情況,和當年的櫻桃事件還不一樣。哪怕現在西江雨重回九歲,她也不願意跟那個表哥握手。
但是讓她叫張君澤一聲老公,也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事。
她可以叫,但是張君澤你不能硬逼著她叫。
而且西江雨不知道為什麼,她很不喜歡老公這個稱呼,她感覺喊一聲老公有點像撒嬌,她就不是那種會撒嬌的人。
而且此刻的張君澤,真的非常反常。
他自打聽到盛浪的名字之後,便不顧她的推拒,又是吻又是……
反正挺猛烈。
西江雨之前和盛浪談過戀愛,她也不是一點都不懂男人。
她看得出來,張君澤現在有點心虛。
心虛之餘,他應該還有點介意,介意盛浪的出現,介意盛浪這個人。
當年西江雨和盛浪在一起的時候,張君澤看了全程。之後西江雨還當著張君澤的面,痛哭流涕過。
盛浪要是一直在國外就算了,偏偏他回來了。
回來之後,竟然還犯賤地想要聯絡這個前女友。
雖然西江雨本人也有點膈應這種事,但是張君澤眼下的表現,讓她有那麼點不舒服。
有什麼話他可以問,可以商量,私下刪除盛浪的訊息,接聽盛浪的電話還不告訴她,她可以理解,也沒怪他。
但是西江雨覺得,他沒必要反應這麼大。
張君澤雖然沒弄疼她,不過她眼角的餘光已經瞥到她肩頭有幾道吻痕,顏色都不淺。
親歸親,弄出這麼大的痕跡,那就是故意的。
西江雨不肯出聲,張君澤就又重複了好幾遍:“老婆,叫我老公……”
“叫一聲老公,有那麼難嗎?”
他捧過她的臉,靜靜看著她,似乎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此刻的西江雨,真的非常狼狽。
襯衫被扯落就算了,裡面穿的粉紫色輕紗料的抹衣,也被他扯破一層紗。
真是無奈,西江雨還挺喜歡這個顏色。
她一般同一個品牌可以買好幾件同款,但是不會買同色。
她心疼,不是心疼錢,就是覺得這一件才穿了兩回,還沒喜歡夠呢,就光榮犧牲了。
張君澤在西江雨心裡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過去那段時光。他乖巧順從,用婁宴的話,這就是個小奶狗。
可是現在,西江雨看著眼前人,看著張君澤那充滿野性的眼神,她忽然想說,這哪是奶狗啊,這分明是小瘋狗。
要不是她剛剛狠掐了他一把,他恐怕現在還不會停。
張君澤站在那裡不吭聲,不知道是不是在反省他的錯。
等到張君澤發現她懊惱地盯著那層紗看的時候,他才蹲下來,仰頭看著她,語調低柔:“什麼牌子的,發給我,我再給你買。”
西江雨撈起襯衫穿上,然後抬起頭狠狠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