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姐姐現在在做的事情,你有沒有發現山谷裡的人都很尊重她?”朱琳澤看著無慾的眼睛,耐心問道。
“嗯,他們見了姐姐都要行禮叫小先生的。”袁無慾點了點頭,臉上出現羨慕之色。
朱琳澤眼睛一亮,循循善誘:
“那你想不想做一個受人尊重的人?”
沉默片刻,袁無慾執拗地說道:
“想是想,不過我更喜歡鮮血和力量。”
“如果既可以擁有鮮血和力量,又可以受人尊重,你願不願做?”朱琳澤慢慢把無慾引入了正道。
“當然願意,可有這樣的人嗎?”袁無慾疑惑道。
“當然有,這就是外科醫生。”朱琳澤笑著說出了答案,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舉例道:
“你還記不記得在船上的時候,很多人受了重傷,包括你大伯。”
“記得,是哥哥治好了他,哥哥可厲害了。”袁無慾宛若星辰的眼眸放出光彩。
朱琳澤點了點頭:
“哥哥會一些外科手術,但還不是最好的外科醫生。
真正的外科醫生懂得東西要比哥哥還要多。”
“啊,還有比哥哥還厲害的醫生?”袁無慾張大了嘴巴,純真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
“當然,從某些方面來說,傅先生就比哥哥厲害,不過我覺得有容只要肯努力學習,一定可以超過他。”朱琳澤笑著鼓勵。
“呀,我要做外科醫生,哥哥,你教我怎麼做外科醫生好不好?”袁無慾抱著朱琳澤的胳膊晃啊晃,滿眼的渴望。
朱琳澤把袁無慾抱起來親了一口,雖然滿是雞屎味,可還是甘之如飴地開懷大笑:
“好,那哥哥就把你培養成這個時代最厲害的外科醫生。”
翌日。
市政廳大會議室。
朱琳澤、傅山、冷秉、袁天赦、哈維、胡一刀、三玄分別落座,袁有容、袁無慾、吉拉尼莫站在身後。
片刻,四個歐洲人陸續被帶了進來,其中三人穿著由棕櫚泉統一配發的藍白囚服,一人身著沒有肩章的綠色軍裝。
這四個人曾經都是醫生,穿軍裝的是在馬尼拉帆船被俘虜的軍醫,一個是原來棕櫚泉貴族的私人醫生,還有兩個曾經服役於里奧斯兵團的戰列艦。
獨立團俘虜的三千多西方俘虜中,做過醫生的有十幾位,但只有眼前四位畢業於綜合性大學的醫學院,受過體系化的醫學知識教育。
朱琳澤一邊將幾人的資料分發給眾人傳閱,一邊直截了當地說道:
“獨立團正籌劃建立一所綜合性大學,打算從醫學院開始。
鑑於各位都擁有良好的醫學背景,所以想邀請你們參加考核。”
聞言,三個穿著囚服的歐洲人面面相覷,臉上出現的表情各不相同。那個穿軍裝的歐洲人率先敬了個禮,高聲說道:
“報告團長,艾吉奧·奧迪託雷·達·佛羅倫薩願意接受考核。”
朱琳澤不出意外地笑了笑,詢問道:
“艾吉奧,說說看,你的理由。”
“理由有很多,但總結起來就三個。”艾吉奧棕色的眼眸閃爍著激動,吸了口氣,才說道:
“作為曾經的隨船醫生,我的追求有三個:
探索醫學的奧秘,獲取不菲的財富和拯救他人的生命。
這三點我在馬尼拉帆船上服役期間都沒有得到,可加入獨立團後,我卻有了欣慰的收穫。”
身旁一位身材頗高,鼻樑高挺的俘虜突然對著艾吉奧咆哮起來:
“叛徒,你丟盡了半島人的臉,真正的西班牙人熱愛祖國,效忠王室,絕不投降。”
艾奧吉並未生氣,他臉色出現鄙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