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此一來,多年的辛苦和努力就可能白費了。
“可如此興師動眾,馬尼拉帆船就算搶回來也暴露了,咱們原來的計劃可能無法執行。”亞倫又提出了一個顧慮。
里奧斯擺了擺手:
“船可以不要,但父親、船上的白銀和貨物必須奪回來。”
略一思量,亞倫就明白了里奧斯話中的意思,點頭附和:
“船可以奪過來再炸沉,就說是海盜做的,這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里奧斯沒有應答,沉吟片刻後,又下令道:
“五艘武裝商船不夠,把兩艘戰列艦也派出去。
三艘武裝商船在馬薩特蘭接上兩支騎兵中隊,走加利福尼亞灣,在佩尼亞斯登陸,在蒂華納集結。
兩艘戰列艦加兩艘武裝商船走西海岸,直撲聖迭戈灣。”
管家掏出地圖,趴在上面看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從兵團的集結速度來看,登船後正好能趕上南風。
不過這樣一來,家族所有的實力都曝光了。”
“父親大人和馬尼拉航線才是家族最大的底氣,而不是幾艘船。”里奧斯聲音陡然拔高,目光銳利如刀。
亞倫身子一顫,連忙答應:
“是,到了府邸,你忠實的管家就會即刻安排。”
里奧斯沒有接話,而是開啟車內的小窗,對車伕下令:
“回總督府。”
“里奧斯少爺,您這是……”亞倫疑惑問道。
“既然要去救父親大人,自然要多帶些籌碼,我為總督抓了那麼多俘虜,要幾個總沒問題吧?”里奧斯淡淡回應。
……
棕櫚泉。
市政廳,藏書室。
整個小鎮所有的圖書、文獻資料、戶籍資訊、建設圖紙都被匯總到了這裡。
除了每天必須的訓練之外,朱琳澤就把自己關在藏書室裡,沒日沒夜地翻閱資料。
雖然上輩子經歷過太多的生死,可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死在面前,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凌鵬飛只有十八歲,當時乙雅安在船艙被日本人凌辱時,他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在奪船成功後,所有計程車兵中,他也是最勤奮,最能吃苦耐勞的。
馬彪,二十三歲,山東人,十八義士之一。
數日前,當袁有容唱完獨立團的軍歌時,就是他跪在紅旗下嚎嚎大哭,嘴裡喊著:娘啊,等我回來,回來就有好日子過了。
兩位俠骨錚錚的漢子如今卻成了堤壩前的兩座墳。
祖天翰身中五槍,若不是過硬的軍事素養和強壯得不像人類的身體,恐怕也長埋地下了。
可即使如此,失血過多依然讓他虛弱無比,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是否能扛過去還要看天意。
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若是在山崖上留人駐守,哪怕就一個哨兵,也不至於造成七死一重傷的後果。
更嚴重的是,若祖天翰沒有把那個即將引燃的火藥桶丟出去,可能整個棕櫚泉和突擊營都會葬身此地。
長期的中低層軍官身份讓他過於關注區域性戰場而忽略了全域性。
朱琳澤清楚自己的毛病,也不止一次提醒自己,可事到眼前,他卻沒有最高統帥的覺悟,選擇了身先士卒,去做了最艱難而又最危險的任務——爆破軍械庫。
他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不僅是對死去兄弟的愧疚,更多是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質疑。
自己真的適合做統帥嗎?還是隻能做一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兵王?
兵王可以在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可以改變一場戰役,卻改變不了一場戰爭。
若是自己做不了這個統帥,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