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顛簸,你們只能抬著擔架走,記住,腳步要輕,身體要穩,若是過於搖晃,哈維爾少爺就危險了。”
普埃布拉一思量,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他趕忙對幾個身強體壯的護衛下令:
“你們來抬,按照武士先生的吩咐做,不得有絲毫馬虎。”
見兩副擔架被小心翼翼地抬起,恩裡克再次請示:
“統領大人,船上還有不少貨物和數千低價買來的奴隸,你看……”
“碼頭暫時由你負責,等亞倫大人醒來,一切聽他的吩咐。”普埃布拉說了一聲,就騎身上馬,帶著護衛匆匆跟上了擔架隊。
普埃布拉不去不行,一來,這是表忠心的好機會,二來,沒有他的命令,船隻無法登陸中島碼頭。
望著漸行漸遠的隊伍,恩裡克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
他轉而看向仍留在原地的兩支巡邏隊,聲音洪亮地發號施令:
“你們兩隊,一隊前往守望者號,另一隊前往破浪者號,負責押送奴隸下船。”
兩個巡邏隊長面面相覷,其中一位金頭髮的質疑道:
“我們是沿岸巡邏隊,這押送奴隸的事情不是有你的護衛隊嗎?”
恩裡克二話不說,上前拽住質疑的隊長就是兩個耳光,邊打還邊罵道:
“剛才統領的話你沒聽到嗎,現在碼頭歸我負責。
你們在碼頭上,就要聽從我的調遣。”
那巡邏隊長頓時被打懵了,可下一秒他反應過來,抓住恩裡克的領子就要還擊。
在他看來,恩裡克與他軍階相等,且他們的主子胡利奧生死未卜,即便救回也難免家族嚴懲,此時恩裡克卻拿雞毛當令箭,實在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恩裡克突然冷笑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
“由於請到懂得醫術的日本武士有功,亞倫大人在昏迷前,已經任命我為他的護衛隊長,你要是敢動手,那就試試。”
雖然不知道真假,可巡邏隊揮起的拳頭停在了半空。
胡利奧的護衛不可怕,可亞倫大人的護衛隊長就不一般了。
這外島的護衛統領普埃布拉,曾經不就是亞倫的護衛隊長麼……想到這裡,金頭髮隊長鬆開了手,嘴硬地說道:
“就算是亞倫大人的護衛隊長,也不可以隨便打人,現在不與你計較,等亞倫大人醒來,我自會去告你一狀。”
恩裡克輕蔑一笑,目光掃過帆船,“亞倫大人此刻就在船上,你若不服,現在就可以去告狀。”
“尼古拉斯,這是幹什麼,都是為家族效力,幹嘛分得那麼清楚?”此時,另一位眼睛深邃,身形高瘦的巡邏隊長上前勸阻。
說著,他又看向恩裡克,諂媚笑道:
“恩裡克大人,尼古拉斯就是倔脾氣,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這就聽從您的吩咐。”
恩裡克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奴隸中還有一些姿色不錯的,你們要是在船上做得快些,我可以當做不知道。”
身形高瘦的巡邏隊長眼睛一亮,敬了個禮,淫蕩笑道:
“保證很快,保證隱秘,不會給恩裡克大人添麻煩。”
說完,他不再理會一臉不悅的尼古拉斯,帶著自己的小隊迅速登船。
尼古拉斯雖然滿心不情願,但在下屬們的催促下,也只好加快腳步,前往破浪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