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徐銘軒下達完相應的指示後,朱琳澤已全無睡意。
緩緩起身,出了作戰指揮室,來到外面的庭院。
尼莫深知朱琳澤仍為犧牲的戰士感傷,即刻安排好工作,也跟了出去。
庭院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少隱蔽處還設有暗哨。
見朱琳澤出來,所有警衛皆目光一亮,下意識地挺直腰板,更顯精神抖擻。
朱琳澤向他們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與鼓勵。
“夫君,小心受寒。”尼莫自後方走來,為朱琳澤披上毛皮大衣。
墨西哥高原白日氣候宜人,溫度約在舒適的二十度,然晝夜溫差頗大,尤是凌晨,清冷的空氣中夾著縷縷寒意。
側頭望向聰慧而又貼心的妻子,朱琳澤心中湧起一絲歉意,稍作停頓,他抬手將尼莫額前一縷凌亂的髮絲別於耳後,溫柔說道:
“去睡吧,再這麼熬夜下去就出黑眼圈了。”
“不要。”尼莫挽著朱琳澤的胳膊,輕輕搖頭:
“我陪你片刻,稍後還有諸多政策宣告的稿子要稽核。”
現今,攻克墨西哥城已無懸念,於是,在朱琳澤的提議下,參謀部著手擬定城池攻克後的政策宣告與治理策略。
這些事務原是傅山主導,然如今他坐鎮福建新省,此重擔便落在了尼莫肩上。
“是該成立書記處了,這麼多事情都壓在參謀部身上,擔子有些重了。”朱琳澤嘆了口氣,語氣之中帶著對妻子的心疼。
“先生能力超群,參謀部、書記處、醫療衛生、宗教管理等諸多事務,他一人便能帶領眾人處理妥當,我實難企及。”尼莫吐了吐舌頭笑道,突然想到什麼,她臉上帶著一絲紅暈,低聲問道:
“夫君,待西印度群島的戰役結束,我們可否要個孩子?”
聞言,朱琳澤這才想起乙雅安的孩子張子墨都滿月了,而於丁蘭、乙小茹幾人也都誕下了健康的寶寶。
朱琳澤摸了摸鼻子,尬笑著岔開話題:
“說來慚愧,子墨都滿月了,我這個當表哥的還沒抱過。”
“子墨胖乎乎的,著實可愛。”尼莫滿心羨慕,稍作停頓,又嬌嗔道:
“夫君,你還沒回答我呢!”
朱琳澤搖了搖頭:
“要孩子的事情緩緩再說。
一來,參謀部沒了你主持,我用起來不順手。
二來,小孩很麻煩,把屎把尿,徹夜吵鬧不說,夫妻之間還少了獨處時間。
再說了,成婚以來,我們還沒去度過蜜月。”
“蜜月,那是何物?”尼莫眼眸微抬,其精緻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思索之色。
琢磨片刻,朱琳澤才笑著說道:
“蜜月就是上次我帶你們去玩滑翔傘那樣,不過不需要那麼多人,主要就你我和有容,我們三個開開心心玩上一個月。”
聞言,尼莫的卡姿蘭大眼睛頓時放出光彩,立刻就把要孩子的事情拋諸腦後,滿臉期待地詢問:
“夫君,那要等到何時?”
望著漫天的繁星,朱琳澤臉上浮現笑容:
“不會很久的,到時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正待尼莫心喜想要詢問何處之時,只見陳雄攜兩名警衛邁入院子。
見到朱琳澤後,他快步上前,敬禮說道:
“少爺,墨西哥城遣使議和。”
飛天營才去了三天,那些強盜頭子就坐不住了……朱琳澤淡淡一笑,隨之詢問:
“派誰來了,份量夠嗎?”
“已確認身份,是天主教盟軍統帥帕本海姆,同行者僅一護衛。”陳雄回應,稍作思考,又補充道:
“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