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力,你明明知道我跟你媽並沒有把你結婚的事告訴軍區大院的任何人,可你卻帶著那個林若水來軍區大院,還那麼不避嫌,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沈嶽維嚴肅地質問,「你把我和你媽有沒有放在眼裡?你有沒有考慮過我跟你媽?」
「……哦,那個,」姜頌看著沈嶽維,他該說些什麼,他特想把他的質問改個人稱一字不漏的送還給沈嶽維,但知道,那樣可能一時半會沒有轉回的餘地了,沉默片刻,他擰眉道:「爸,我跟他真的不是你想得這樣,我承認我考慮不周,但你要是真堅持自己的,那我只能說,怪就怪我一人,跟他沒半點關係,他不願意來,是我硬拽來的。」
話音落地,姜頌臉就捱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他摸摸被打疼的臉,忍著火氣,「你打你的兵也是這樣嗎?」
他知道,這麼多年沈嶽維對他手下的兵比對沈力都上心,他總是用最嚴格最沒親情味的那一套來要求沈力,好似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來自更多人的掌聲和崇拜。
這話讓站起的沈嶽維僵在原地,父子倆怒目相對。
姜頌站起身,「我想跟你平靜的好好談談,但司令大人不給機會,真是遺憾。」說完他轉身走人。
凌晨兩點,楊絮拿著姜頌那塊手錶,專注看著上面走得秒針。
跟姜頌商量好的,兩點準時在招待所集合,然後一塊去火車站,可已經過了兩點了,姜頌也沒來。
他放下手錶,拿上房門鑰匙去退房。
「這個點的火車啊?」招待所老闆打著哈欠問。
「嗯。」楊絮把退的押金揣兜裡,沖他笑笑,多謝他這幾天的照顧。
他回到屋,開始收拾行禮,即便行禮已經收拾好。
門開著,響起腳步聲,楊絮面上一喜,抬眼望去,當看到衛國衛民,臉上的笑容滯住,他往他們身後看了看,意識到不對勁。
「他呢?」他問,雖然已經猜出個大概。
「小水哥,對不住,我們只負責送你一個人去火車站。」衛國抱歉地說。
明擺著的答案,但楊絮還是問,「他在哪?」
楊絮相信姜頌不會留他一人,除非那個人被沈嶽維關住了或者其他。
衛家兄弟有點為難,楊絮沒再說話,摸摸兜裡的錢,拿上了手電筒,在他們兄弟倆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穿過他們,飛奔著跑出招待所。
招待所的老闆驚詫地目睹楊絮奔向大路,朝軍區大院的方向跑去,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姜頌沒想到沈嶽維會來「關禁」這一套,房門被鎖的嚴實,門外還有兵把守,想出去只能從窗戶。
可他們住的是五樓,姜頌開啟窗戶朝外望了望,路燈那點微弱的光只給一小片地照著明,其他地方黑漆漆一片。
依照多年看電視電影的經驗,姜頌把床單被罩窗簾全拆下來擰成繩子,他又回到窗邊,向下觀察下去的路段。只要安全到達三樓,然後跳到那棵大樹上,再然後順著大樹到地面。
雖然從沒有這樣下過五樓,危險是避免不了,可姜頌顧不了那麼多了,趁著天明前他必須跟楊絮匯合,然後一塊離開這。
把擰好的繩順著視窗慢慢放下,姜頌帶上個手電筒和一些錢順著繩子慢慢下到了三樓。恰巧有一隊巡邏的兵,姜頌屏住呼吸,祈禱不要被他們發現。等這隊兵過去,他連忙飛身一躍,抓住了大樹的一個樹幹,身子再一搖晃,跳過去抱住了大樹,腳下一滑,還差點沒抓住,姜頌滿頭大汗,急喘了幾口,他抱著樹調整下呼吸,才開口慢慢往下滑。
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