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管接成一根長管, 這樣就算躺著不動也可以喝到汽水。
陳韻吉得意洋洋地向兩位小夥伴展示自己的動手成果,結果下一秒,汽水就噴了一臉。
嗆得她涕泗橫流。
程北茉偏過頭看了一眼。
嗯, 記憶並沒有出錯。旁邊的人還跟小時候一樣咋呼。
杜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一手扶著陳韻吉的頭,一隻手用紙巾給她擦臉。
儘管是自己操作失誤,陳韻吉還是不講道理地哇哇亂叫。
杜楊小聲哄了她幾句,撫著她的後腦勺給她順毛。兩人湊在一起, 不知說了些什麼,聲音越來越小。
程北茉正要說別說悄悄話, 就看到杜楊按著陳韻吉的頭, 在唇邊輕輕親了一下。
特別親近和熟練, 熟練到,他們好像都忘了旁邊還有人。
這頭小獸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程北茉瞪圓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你們倆什麼情況?!”
陳韻吉一愣,突然變得結巴:“我們……”
“我們在一起了。”杜楊肯定地說,順便握住了陳韻吉的手。
陳韻吉和杜楊在同一個考區,最後一門考完,杜楊就等在陳韻吉的考場樓下。她剛下來,他就抱住了她。
一向伶牙俐齒的那位,卻像喪失了語言功能,乖乖地點了下頭,附和道:“是的。”
程北茉從震驚到平靜不過幾秒時間,她呆坐了幾秒,又重新躺下,語氣淡淡的:“也不算意外,遲早的事。”
陳韻吉這位天生反骨立刻就不愛聽了:“什麼叫遲早的事?又沒結婚,什麼都可能發生!”
杜楊撲過來,捂住陳韻吉的嘴:“做夢,這輩子你就跟我過吧你。”
程北茉趕緊捂住眼睛,沒眼看沒眼看。
三個人打鬧了一會兒,力氣耗盡,又歸於平靜。
陳韻吉躺成一個“大”字,兩條腿各搭在身邊人身上,有點兒發愁:“我還沒想好怎麼跟我爸說。”
老陳一直不讓陳韻吉和杜楊走太近。
程北茉逗她,欲起身:“那我去跟他說。”
“你回來!”陳韻吉把她拉回來,“光說我們了,大帥比人呢?”
“可能在家吧。”
“你們沒聯絡?”
“聯絡了,他說胳膊有點疼。”
陳韻吉安慰她:“估計是答題太用力了,我胳膊也有點酸呢。”
程北茉點頭,嗯了一聲:“反正明天就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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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鄰居來來往往,瞧見他們三個,都要問一句,考得怎麼樣。
他們本來都默契地不提高考的事,最終還是沒忍住。
陳韻吉問:“茉茉,我們以前還沒聊過,你想學什麼專業?”
程北茉想了想:“材料,或者機械工程相關的吧。”
“聽上去就是我這輩子都不會想學的。”陳韻吉撇撇嘴,“怎麼會想到學這個?”
程北茉揚著下巴,朝他們旁邊的齒輪雕塑點了下。
他們住的小區是齒輪廠的老家屬院,有不少鄰居以前都在齒輪廠工作,程北茉經常聽一個技術員叔叔講一些相關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