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是不敢怠慢。
陳韻吉流下一行清淚:“我可不想高中肆業。”
朱倩茹嘆了一口氣:“那他媽叫肄業。”
每天下午有兩節自習,程北茉會抽出其中一節的時間複習史地政,順便幫朱倩茹和陳韻吉解答一些問題。陳韻吉和朱倩茹搬著自己的凳子來一班教室,只要不打擾其他同學,老師也不會說什麼。
她們倆學習跟熊瞎子掰玉米棒子有一拼,掰一根扔一根,每天都在問,這都什麼玩意啊,我們學過這個嗎?
這天,陳韻吉搬凳子坐下,瞥見窗臺上的精緻飯盒,嘖嘖兩聲:“你最近怎麼每天都這麼補啊?”
這個問題程北茉也想問。
每天中午她跟陳韻吉從食堂回來,座位上都會多個飯盒,保溫的,圓圓的,又精緻又可愛。
前兩天,送來的是紅棗銀耳羹。
一開始她沒敢喝,放在窗臺上,結果過了一節課收到裴頌的訊息,一個無奈的表情和四個字:【喝吧,沒毒。】
原來是他。
本以為送兩天就沒了,後來每天,就是變著花樣的各種湯,排骨湯,烏雞湯,老鴨湯……生理期都結束好幾天了,湯卻沒停。
她讓裴頌別再送了,她每天都快吃不下了,裴頌卻說,他一次訂了半個月的。
她也只好被動接受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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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跟陳韻吉和朱倩茹自習了兩天,朱倩茹就不再來了。
程北茉看著陳韻吉問:“朱倩茹呢?”
“她去三班聽課了。”
“三班?”
“大帥比在三班開課了,你不知道?”
“他開什麼課?”
“就學測的那幾門啊,本來只是給三班人自己聽,結果從昨天開始傳開了,其他班裡的人都跑去了,教室都快坐不下了。”陳韻吉說,“聽說他特別厲害,教的都是記憶方法,連朱倩茹都說她一下子就懂了。”
“他確實厲害。”程北茉點點頭。
“朱倩茹個叛徒,譴責她!”陳韻吉說,“茉茉,我可沒有當叛徒哦!”
“學校發的那個複習小冊子其實挺全面的,只要認真看了,史地政就算死記硬背,至少合格是能達到的。”
陳韻吉沒精打采地說:“那是對於你們這種學霸來說,對我們學渣來說哪有那麼容易。”
“要對自己有信心,你這些天別跑神,我保證你每科一定合格,好嗎?”
“茉茉你最好了。”陳韻吉小幅度地抱了她一下,“老閆沒讓你在班裡搞?”
程北茉搖搖頭:“沒有啊。”
“老閆還是有點殘存的人性的,聽說讓大帥比給班裡人講題,是三班新班主任出的主意。”陳韻吉說,“朱倩茹說老師們這學期都有考核壓力,學測合格率要提高,各班老師都很焦慮。”
“可是,他們班主任不怕佔用裴頌的時間,影響他自己的成績嗎?”
“聽說三班那個新班主任挺恐怖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估計眼前學測緊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吧。”
恐怖?能有多恐怖。
陳韻吉說:“他在學校的會上跟領導嗆,跟老閆嗆,一副亡命徒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