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夙扶雨正了神色道。
莫殤看著夙扶雨,直看到他眼底,一字一句道,“夙侯爺可知夙大將軍身邊有一個大夫,姓薛,名若飛,字子仲。”
夙扶雨驀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
“不才,我正是薛子仲之子薛奕!”莫殤臉色溫和,笑的風輕雲淡,看到夙扶雨瞬間變了臉色的臉,心裡一陣痛快,偏還湊上去道,“夙侯爺,您可還要我去給你兒子看病?”
還不待夙扶雨出聲,忠勤候夫人已尖著嗓子道,“你不是和你弟弟一起被燒死了嗎?”
“夫人,你大概沒仔細看過被燒死的人的屍體吧?”莫殤眸子冷然,唇角勾著冷笑,“更何況,我當時因為去郊外採藥,並不在府內!若不然,哪有今天這麼一出好戲!”
夙扶雨的臉色青白交錯,看向莫殤的眼神複雜且滿是恨意!
憑什麼,他的三個孩子兩死一傷,傷著的這個還不一定能活!
而夙扶風的兒子不但活的好好的還精通武功謀略,就連他身邊的一個下人的兒子都能成為大安聞名的神醫!
他不服!
老天對他太不公平!
不公平!
莫殤挑眉而笑,目光挑釁,“夙侯爺,您可還要我去給你兒子看病?”
忠勤候夫人去晃夙扶雨,“侯爺,他與咱們家有仇,不能讓他幫耀兒看!不能!”
“嗯。”夙扶雨胡亂應了一聲,抬腳就往外走,忠勤候夫人追了兩步,轉身跑回去,把裝了銀票的匣子抱著,才叫著侯爺侯爺追出了門。
莫殤送二人到門口,在夙扶雨上馬車的時候,笑道,“夙侯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誰也別想逃!”
言罷,哈哈大笑,縱然他立刻轉身關了院門,縱然夙扶雨立刻命人趕車離開,那猖狂的笑聲還是如魔音一樣在夙扶雨耳中、腦海迴盪不已!
“啊!天要亡我!”夙扶雨大喝一聲,一拳砸在車底板上,車瞬間停頓了剎那,夏季的馬車內鋪的是涼蓆,夙扶雨這一圈將涼蓆砸了一個洞,斷裂的竹子有幾根扎入夙扶雨的手中,鮮血淋漓。
“侯爺!”忠勤候夫人驚呼一聲,忙伸手捧了夙扶雨的手去挑那些刺,又拿帕子包夙扶雨的手,帶著哭腔道,“侯爺,您何必如此,這都是命。”
夙扶雨一把抽掉自己的手,怒瞪著她,冷笑,“命?什麼是命?大哥一身武藝揚名立萬,我頭腦精明坐收金山銀山,憑什麼他封侯我什麼都不是?!我若認了命,哪裡有你我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風光無限?!”
忠勤候夫人低聲哭泣,“可是咱們的大兒子傷了,沒有大夫能治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咱們的二兒子死了,唯一的閨女被皇上賜死了!”
她伸手拉著夙扶雨的衣袖,哀哀慼戚的哭,“侯爺,如果榮華富貴要用兒女的命來換,我寧願不要!我只要我的耀兒,我的嫣兒,我的榮兒,都好好的活著,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活著!侯爺……”
夙扶雨大罵,“沒出息的東西!”
眼眶卻也不受控制的紅了,“夫人……”
“侯爺!”
忠勤候夫人趴在夙扶雨的懷裡,大哭起來,聲音悽慘,聞著傷心。
……
霍嬤嬤小心關了門,與駱姨娘在裡間說話。
“什麼?大少爺不行了?”駱姨娘驚呼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霍嬤嬤。
霍嬤嬤點頭,壓低了聲音小聲道,“老奴適才聽到幾個小丫頭在說大少爺院子裡的事兒,就偷偷支了一隻耳朵,聽說是知道了二少爺和二小姐都死了,太傷心從床上跌下來扭到了脖子,咱們府裡的大夫和太醫院的陳御醫都說不行了,讓去請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