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謀士笑著頷首。
深夜,有人進了盛子都的書房,留下一封信並一個瓷瓶。
翌日,盛子都瞧見,臉色霍然發白,手險些拿不住瓷瓶,鄒鵬程進來,只瞧見一句,“休妻殺之,限期十日。”
“這是……”鄒鵬程大驚,“慕家……”
盛子都搖頭,穩了穩神,才坐下,“是三皇子的人。”
“他想幹什麼?好好的,為什麼讓你……”鄒鵬程不解,臉色發冷。
盛子都深深吸了一口氣,“怕是咱們替十娘出頭之過。”
鄒鵬程愕然,片刻,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若我的猜測沒錯……”盛子都沉吟,他的聲音裡有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些許顫抖,“你讓瑤姑奶奶去給十一娘遞話,讓她尋時間來一趟或者約個時間咱們碰個頭!”
鄒鵬程雖不知讓盛子都諱莫如深的事是什麼,但從盛子都冷沉的臉上也察覺出事情的重大,忙點頭,“我這就回去。”
……
兩日後的深夜,十一娘與夙重華出現在盛家,鄒鵬程拉了黑色的簾子,點了小小的煤油燈。
盛子都將三皇子的信拿給二人看,十一娘與夙重華對視一眼,把三皇子借夙重耀的手對付莫守諄與夏家的事與三人說了,盛子都臉色大變,“果真如此!三皇子這是要試探我對他的忠心了!”
鄒鵬程與李書文臉色也有些發白,同是夏家人,三皇子看不進三娘,八娘與瑤娘怕也會受連累。
十一娘欣慰的看著三人,慶幸自己並未從三人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退卻之意。
十一娘鬆了摸在左手腕傷的右手,吐了一口氣,別怪她對誰都有防備心,做了二十多年殺手,她的防備心就跟睡醒睜眼一樣已成了自然反應。
她低聲問盛子都,“三姐夫可有什麼好主意?”
“莫姨夫手中握著夙重耀一半的經濟來源,他這是要把錢握在自己手裡,來個殺人滅口?!落星湖可安全?顧子洲此人信得過嗎?”盛子都卻不問反答。
李書文卻問道,“可是在江淮與三姨夫合夥做生意的那個顧子洲?”
十一娘均點頭,遂將顧子洲的來歷與三人說了,盛子都一臉錯愕,李書文也滿臉驚訝,鄒鵬程慣在外面走動,聽聞顧子洲是慕家唯一的嫡子慕令洲也是愣在當場。
半響,盛子都才出聲,“聽聞慕令洲早在十幾年前就命喪戰場,卻不想他竟是被夙大將軍救下的!”
眸底卻有幾分懷疑,“慕家如今這勢力,所謀不小。顧子洲捨得放下這錦繡前程?”
“重華說他信的過,那他就信的過。”十一娘笑著將夙重華是在顧子洲之下安排進五皇子的軍隊,一步步爬到如今位置的事簡單說了。
盛子都這才點了頭,“原來如此。”
十一娘頷首,眸中厲色閃過,“往日不與幾個姐夫說是有所顧忌,如今三皇子要借刀殺人,少不得咱們要把大局勢拎個清楚明白,廢了他這把刀!”
最後一句話說完,眸底已是寒光陣陣,偏唇角勾了一抹笑,映著一張漂亮的容顏,讓人心底生寒。
在坐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盛子都先點了頭,神色森然,“若真如此,那必得一擊制勝了!”
話罷,去看李書文,“李妹夫,我已尋人去找了離國子監近的宅子,過幾日,你們就搬過去住,脫離了慕家人的視線,你們也好行事。”
李書文慎重點頭。
盛子都又將國子監的幾位博學老師按脾性點評了一番,說到國子監一些世家子第時,道,“這其中,有三皇子的人,有六皇子的人,唯獨沒有五皇子的人,你我是連襟,前去國子監,怕是早被人烙下了慕家人的印跡,可慕家……”
盛子都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