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臉色一頓。
“……也不在三皇子這兒!”
三皇子頓時大怒。
房謀士抱拳躬身,“所以小人才有以靜制動的說法。”
三皇子冷聲,“什麼個意思?不在本王這,不在老六那,在老五那不成?”
房謀士應,“是。”
屋內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三皇子勃然大怒。咬牙道,“你是要本王眼睜睜瞧著老五那下賤人生的賤種當皇帝,而本王天之驕子要匍匐在他的腳下?門都沒有!”
房謀士很想提醒三皇子一句,你的生母也不過是宮外的一個百姓之女,並不比宮女高貴幾分!卻只是低垂著頭,不作回答。
等三皇子再問,“還有什麼?說。”
他才繼續道,“皇上想把五皇子推上太子的座位,總要有一些讓人信服的理由,只有邊關大捷顯然是不夠的!”他抬眸,在三皇子的怒火中淡淡一笑,“打戰歷來是將軍臣子的事,為君者要俱備的是本事手腕,不可缺少的是人脈勢力支持者!南詔國雖強,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能當太子的人,絕不能只有五皇子的兩袖清風……”
三皇子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說的好!就聽先生的,我們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相對房謀士這一大堆的勸告才達成目標,六皇子這邊顯然好說話的多,幾個謀士商量的結果均一致,“以不變應萬變!”
任順平帝有多少招數,他們既然上了套,就做好萬全的準備,以不變應順平帝的萬變,隨時調整策略。
沒幾日,十一娘夜入慎刑司,尋到了呼延魯與呼延廷父子。
彼時,兩人都憔悴的沒了人樣。
初見呼延廷時,那囂張跋扈的模樣被一路風餐露宿折磨的,滿臉鬍渣,一頭黑髮枯草一樣披散著,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更是眼窩深陷,沒了光彩。
見到十一娘,呼延廷沒有絲毫意外,哈哈大笑,卻只笑了兩聲便牽扯到傷口,乾裂的嘴唇裂出鮮血,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朝十一娘邪肆一笑,“慕青……夏十一……我該怎麼稱呼你?”
“夏十一。”十一娘淡然一笑。
呼延廷忽覺沒趣,背靠上牆壁,懶懶的看著她,“夏十一?這不是你的閨名吧?你娘生了十一個孩子?嘖嘖……真是母豬一樣……嘶!夏十一,你他孃的瘋了不成,這裡可是大安的慎刑司!”
呼延廷抬手捂著肩膀處不停往外流血的傷口,瞪著十一娘。
十一孃的目光掠過定在牆上的箭矢,落到呼延廷身上,伸手將手腕上的袖珍箭弩往衣袖裡塞了塞,才淡聲道,“不過是提醒你好好說話,放心,上面沒毒,死不了人。”
“呸!早該知道,你他孃的就不是個正常的女人!”呼延廷啐了一口,罵道,“誰他孃的能相信一個女人敢往戰場跑……”
說著,話音一頓,將十一娘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蹙了眉頭道,“夏十一,你是女人吧?”
十一娘摸了摸手腕,呼延廷立刻道,“停!算我說錯話。”
十一娘鬆了手。
呼延廷憤憤的瞪了她一眼,“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來幹什麼?”
十一孃的目光往旁邊移了移,閃了一下道,“夙重華是怎麼把你們父子抓起來的?”
“什麼?”呼延廷不能相信的瞪著十一娘,“你說什麼?”
十一娘看向他,一字一字道,“我問你,夙重華是怎麼把你們父子抓起來的?”
“你大半夜的跑來慎刑司就是為了問這個?”呼延廷眼裡噴火,惡狠狠的瞪著十一娘,幾乎要咬牙切齒了。
十一娘淡淡的點頭,“你說。”
說罷,目光在他肩頭的傷口掠過,右手又撫上了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