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被撲的後背撞到炕上,疼的骨架都要散了,見孃家弟媳撒潑,她也惱了,抬手回掐她的脖子,“我閨女差點沒了命,我咋管?逼著她去死嗎?”
“你為啥不讓她去死?!她死了就沒這糟心事兒!我閨女的親事也不能毀了,咳咳……你、你給我鬆手!”婦人被掐的臉色通紅,江氏也沒好到哪裡,“咳咳……不就是個肯出五十兩的親家,我……我讓老四家的幫、芳姐兒說!”
“呸!”婦人半分不領情,“你以為你家那四房的是個多幹淨的人?前兒能賣了自家親侄女,我還怕她把我閨女也拿去給賣了!保不齊,你家五娘就是被她給賣了的……”
“你胡說啥?她敢動我閨女,我跟她拼了……”
婦人掐著江氏的脖子猛的一鬆手,江氏的頭嘭一聲撞到炕上,她也毫無不理會,抓起來時拎的一個籃子,對江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我回去就跟娘說,我們江家要跟你江桂花斷了關係。大姑子若真心疼你兩個侄女一個侄子就寬心的受了,鬧的不好看……”她哼了一聲,“誰家也別想落個好!”
說罷,挎著籃子開門,揚長而去。
江氏癱在床上,看著婦人伸了伸手,似要攔住她,卻半分力氣都沒有,她的五娘啊,咋會跟人私奔?可讓她以後怎麼活啊?!
老太太站在正房門口瞧見二房的門開著,叉著腰就罵了起來,“不要臉的老娼婦教出一個小娼婦,把我們老夏家的臉都丟光了!我告你,十日之後五娘回不來,就跟那坐窩不下蛋的三房閨女一樣,給我從夏家除了名兒,以後她想咋丟人都是她自己家的事兒,別牽連上我們老夏家!”
說完又大聲嘟囔,“一個兩個三個的都娶的啥媳婦兒,要累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夏老爺子盤腿坐在炕上,吭哧吭哧的抽著煙,聽到老太太的罵聲,心裡堵的慌,張嘴想喝止,想了想又沒動。
一個兩個的都反了天,越發不把他這個當家人放在眼裡了,他得找個事立立威,好叫他們知道知道這個家當家做主的還是他!
也叫他們知道知道不管分家不分家,他這個當家人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夏老爺子打定主意,拎著煙桿兒在小桌上磕了磕,裡面未燃盡的菸灰沫兒落在小桌上發出忽明忽暗的亮光。
……
想到要把到口的肉分出去,黃氏的心裡就難受,可分出去總比沒有強,再說這好處也沒落到別家,是自己親大哥家,大哥大嫂受了好,她在婆家也硬氣。
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老大家的嘴裡扣出一成好處給自家哥哥,你說她手裡的五成?那怎麼能再分出來,二郎兩成,五郎兩成,他們夫妻一成,六娘……算了,從他們夫妻那一成中摳出半成給她當嫁妝吧,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說她重男輕女。
其實就算說又如何,她可從來也沒虐待過自己閨女,有病了她還偷偷拿錢去給閨女買藥,可不像某人,整日裡疼閨女跟命一樣,結果呢……
銀子才是她的命!
嗤!
笑話一場!
虎毒還不食子呢,
☆、016 無賴
黃氏也委屈,她嫂子要是讓她哥去學廚,她何至於做那沒臉的惡人?她以後還想做官媒呢!
莫氏失望,臉上雖帶著笑,眸底卻有太多不贊同,黃氏來了性子,接了胳膊,活動兩下沒了事,拉著兒子扭頭就走。
黃富貴在後面叫,“妹子,你不在家吃個飯?”
“不吃,省的有人看見我心裡不舒服。”黃氏賭氣。
黃富貴扭頭去看自家媳婦兒,“誰看見她不舒服?妹子這是咋了?”
“還不餓吧。”莫氏衝自家的憨相公笑,“走吧,去地裡看一看,我瞧著村裡有人放水,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