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然行。&rdo;趙越點頭。
&ldo;當真？&rdo;溫柳年道，&ldo;坦白來說，這個法子有些冒險。&rdo;而且還有些荒誕。
&ldo;青虯喪心病狂，應當不會放過人任何一個離間挑撥的機會。&rdo;趙越道，&ldo;之所以到現在還沒說，估摸著就是想作為最後的籌碼，和你我談條件。若是能搶在此前絕了他的後路，倒也是件好事。&rdo;
&ldo;若是萬不得已，就只有試上一試了。&rdo;溫柳年道，&ldo;雖然沒有同雲前輩商議過，不過想來他一向高風亮節，大義凜然，家國天下，胸懷寬廣，應該也不會在意。&rdo;高帽子提前戴一戴，將來見面也好說。
第二天的漁歌會很熱鬧，甚至連溫府裡頭都能聽見歌聲悠揚，溫柳年伸了個懶腰，不想動。
&ldo;想出去嗎？&rdo;趙越問。
溫柳年搖頭。
&ldo;那想做什麼？&rdo;趙越捏住他的鼻子。
溫柳年表情淡定，心說給親一親。
趙越低笑出聲，翻身將人虛壓在枕被中，低頭剛想親下去，下人卻在外頭道：&ldo;大當家，大人，姜小少爺來了，說有事要求見大人。&rdo;
楚恆謀逆被鎮壓後，第一件事便是被削去了皇姓，改回了先前的姓氏，楚勉也變成了姜勉。
&ldo;現在過來？&rdo;溫柳年有些意外，推開趙越坐起來。
趙越從身後將人抱住：&ldo;我陪你？&rdo;
&ldo;不用。&rdo;溫柳年抓過衣服穿，&ldo;姜小少爺膽子小，現在又處於風口浪尖，見到你會害怕。&rdo;
&ldo;也好。&rdo;在眾人齊心協力保密之下，趙越並不知道偷褲頭事件，於是在幫他扣好衣釦後，便放下了床。
溫柳年匆匆洗漱完，臨出門時不忘折返，勾起趙越的下巴親了一下，方才心滿意足去了前廳。
也是秦宮主教的。
&ldo;大人。&rdo;姜勉正在廳裡喝茶，聽到他進來後，趕忙站起來。
&ldo;小少爺快坐。&rdo;溫柳年道，&ldo;不必客氣。&rdo;
&ldo;是。&rdo;姜勉原本就對他言聽計從，此番出事後，便更加唯唯諾諾。衣裳也由先前的綾羅錦緞換成了粗布麻衣，看上去愈發憨厚了幾分。
&ldo;小少爺找我有事？&rdo;溫柳年問。
姜勉點頭，道：&ldo;我的傷已經好了。&rdo;久居於此總不是個辦法。
&ldo;那將來有何打算？&rdo;溫柳年又問。
&ldo;多謝大人從中周旋說情，皇上才答應饒我一條命。&rdo;姜勉道。
&ldo;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如此客氣，況且小少爺原本也未參與亂黨之禍。&rdo;溫柳年道，&ldo;皇上乃一代明君，自會明察秋毫。&rdo;
&ldo;我打算回老家，手裡還有些銀子，應該夠買一處老屋。&rdo;姜勉道，&ldo;明日就走。&rdo;
&ldo;回老家？&rdo;溫柳年微微皺眉。此前楚恆是王爺，老家自然家大業大僕役成群，鄉裡鄉親見了都會忌憚三分。但如今姜家已被查抄，估摸著在同鄉那裡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若是就這麼回去，只怕少不了要聽風言風語，人言可畏，句句都是一把刀，按照姜勉的性子，估摸也不會反抗，只會越發消沉下去。
思酌片刻後，溫柳年問：&ldo;一定要回老家嗎？或許小少爺可以想想，隱姓埋名去個別的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