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然能。&rdo;溫柳年滿口答應，&ldo;以段王的名節起誓，屋裡這麼多人都聽到了，言而無信是小人。&rdo;
段白月：&ldo;……&rdo;
阿勘的漢話也不見得有多好，溫柳年又熱情，一時之間也沒分辨出來&ldo;名節&rdo;和&ldo;名譽&rdo;的區別，於是稀里糊塗道：&ldo;七八年前，的確是有個人來過破勐山。&rdo;
果不其然啊……溫柳年笑容愈發純良：&ldo;為了鮫人？&rdo;
&ldo;為了買金線蠱。&rdo;阿勘道，&ldo;當時開出的價錢不低，條件是要派一個人隨他一道去東海。&rdo;
&ldo;然後族長便答應了？&rdo;溫柳年問。
&ldo;我倒是不想答應。&rdo;阿勘又看了眼段念，語調明顯不善。
段白月挑眉，七八年前，正好是自己聯合其餘部族孤立破勐的時候，估摸著也是錢盡糧絕，所以不得已出了山。
當年派出去的人是阿勘的堂弟，名叫納巴，算是族人中的養蠱高手，在東海待了大半年才回來，帶回了不少金銀珠寶，破勐族也因此過上了好日子。
&ldo;他人呢？&rdo;溫柳年趕忙問，&ldo;為何沒有一道過來？&rdo;
&ldo;前年打獵時滾下了山。&rdo;阿勘道，&ldo;沒救回來。&rdo;
溫柳年眼底有些歉意。
&ldo;據他所說，在東海的時候一直被囚禁，只能見到兩三個人，也不知道是在哪裡。&rdo;阿勘道，&ldo;每日所做之事就是不停養金線蠱，偶爾聽起守衛交談，曾提到人身魚尾，覺得稀奇便寫成了故事，打算帶回來給族人長見識，後頭卻不慎遺失。&rdo;
&ldo;那應該就是這本了。&rdo;溫柳年從桌上拿起來，&ldo;恰好被誰撿到，當成古書送到了書院。&rdo;然後在事隔多年後，又被自己重新找到。
這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ldo;囚禁納巴的是座什麼樣的宅子，他可曾說過？&rdo;葉瑾插嘴問。
&ldo;屋中間有一根大圓柱，牆壁乾乾淨淨。&rdo;阿勘道，&ldo;院子裡種著樹和花。&rdo;
其餘人都沉默，城裡至少一半宅子長這樣。
&ldo;院裡還有個水缸。&rdo;大概是覺得眾人眼神有些難以言表，阿勘又努力想了一遍，&ldo;裡頭有紅色的鯉魚。&rdo;
&ldo;錦鯉？&rdo;溫柳年來了興趣，大鯤城裡的百姓雖說大多是漁民，不過大都是撈海魚，尋常人家也沒能力花大筆銀子，從外頭運兩條錦鯉回來養。想起王爺府中那一池錦鯉，溫大人滿意撓撓臉蛋，倒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金線蠱是用來操控人腦，一旦在人體裡待超過十年，便會徹底吞噬人腦將其變為傀儡，壽命也會大大縮短，極為陰毒殘忍，非但為武林正道所不齒，連其餘苗疆部落也深為唾棄，也難怪對方會去破勐族開天價。
&ldo;族長可有解藥？&rdo;溫柳年問。
阿勘點頭：&ldo;自然，要用我的指尖血，不過要在配置出來後三個時辰內服下，否則會失去藥效。&rdo;
&ldo;甚好。&rdo;溫柳年笑眯眯，&ldo;那閣下便在這裡多住一陣子吧。&rdo;
&ldo;多住一陣子？&rdo;阿勘瞬間站起來，怒道，&ldo;先前西南王分明就說過，我將事情說完便能回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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