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段念低頭，心裡卻著實不解。從八歲時進西南王府，這麼多年一直追隨西南王左右，這還是第一次對他所做的決定一片茫然，全然不知所為何意。
耗費兵力財力，頂著沸騰民怨揮軍挺進大楚，卻又遲遲不見下一步行動，反而下令要儘量避免與楚恆的人起衝突，現在卻又因為溫大人一句話，便要以身犯險親探敵營，不管從哪個方面看，似乎都有些……怪異。
&ldo;在想什麼？&rdo;段白月看他。
&ldo;王上恕罪。&rdo;段念回神，&ldo;屬下只是……&rdo;
&ldo;你將來便會明白。&rdo;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出了客棧。
將來便會明白嗎？段念微微皺眉，覺得還是有些茫然。
到底是什麼緣故，不能現在就告訴自己？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風又大，因此百姓也便不怎麼出門，街上便越發蕭條起來。
溫柳年被派來東海的由頭，原本就是要與段白月和談，與楚恆並無多大關係。因此在最初幾天之後，楚恆也就懶得再搭理他，除了暗中派人盯著動靜外，並未再招進府內‐‐光是應付葉瑾與沈千楓，就已經足夠他頭疼。
暗衛閒來無事，也不知是從哪買了個大銅鍋，又弄了不少魚肉海鮮丸子之類的食材，在前廳裡熱熱鬧鬧涮起了火鍋。
&ldo;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啊。&rdo;溫柳年感慨萬千，&ldo;時間過得可真快。&rdo;
暗衛一邊幫他打調料，一邊點頭附和，心說我家大人真不愧是讀書人，吃起飯來都能有如此多的思念離愁，一看便知非常淵博，眼神如此迷離，說不定馬上就會吟一首詩。
吉祥物做好隨時鼓掌的準備。
溫大人收回紛飛思緒，看了眼火鍋後道，&ldo;蝦能吃了。&rdo;
吉祥物感覺受到了欺騙。
溫柳年拿起筷子，認認真真從鍋裡撈魚肉吃，順便問道，&ldo;最近東海局勢如何了？&rdo;
&ldo;還是那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海寇，三不五時便會騷擾我大楚海軍。&rdo;暗衛道，&ldo;動靜鬧得不算小，回回都是楚恆親自率軍，看上去極為重視。&rdo;
&ldo;回回都親自率軍，卻回回都只是無果而返。&rdo;溫柳年道，&ldo;且不說楚恆這頭解釋不通，就連對方的目的也猜不明白。&rdo;
&ldo;所以呢？&rdo;暗衛道，&ldo;大人怎麼看？&rdo;
&ldo;我還是堅持先前的想法。&rdo;溫柳年道，&ldo;楚恆與這支神出鬼沒的軍隊暗中有聯絡，甚至很有可能原本就是他的人，因為我們要來，所以存心演一場戲。&rdo;
&ldo;花這麼多心思，目的是什麼？&rdo;暗衛問。
溫柳年擦擦嘴，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葉瑾便從外頭走了進來。
&ldo;谷主快請坐。&rdo;溫柳年替他拉開椅子，又往後頭看，&ldo;沈盟主呢，怎麼不見一道過來。&rdo;
葉瑾疑惑抬頭：&ldo;沈盟主是誰？&rdo;
……
咳咳！
所有人心照不宣，集體低頭吃火鍋。
魚還挺新鮮。
葉瑾自己盛了碗湯慢慢喝：&ldo;在聊什麼？&rdo;
&ldo;關於最近的幾場海戰。&rdo;溫柳年道，&ldo;依我所看，應當是楚恆故意演戲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