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洗漱之後躺在他身邊,將人抱到懷中。
&ldo;怎麼樣?&rdo;溫柳年問。
&ldo;你是說練功夫?&rdo;趙越道。
&ldo;嗯。&rdo;溫柳年點點頭。
&ldo;今日只是學了一半心法口訣。&rdo;趙越道,&ldo;似乎極為高深。&rdo;
&ldo;可有問過他的來歷?&rdo;溫柳年道。
&ldo;問了,卻不肯說。&rdo;趙越道,&ldo;只說前塵皆是傷心之事,不提也罷。&rdo;
&ldo;那名字呢?&rdo;溫柳年又問。
趙越依舊搖頭:&ldo;只讓我以師父相稱。&rdo;
溫柳年皺眉:&ldo;居然連個假名字也不肯敷衍起一起。&rdo;
趙越聞言失笑:&ldo;為何要在意這些東西?說個假的與不說也沒有太大區別。&rdo;
&ldo;誰說的,自然有區別。&rdo;溫柳年道,&ldo;除非他叫王二狗或者苟三毛,否則只要是個不流於俗的名字,哪怕是假的,也能從中分析出一些東西。&rdo;
&ldo;大概就是為了提防你這種聰明人。&rdo;趙越道,&ldo;所以才什麼都不說。&rdo;
&ldo;神秘成這樣啊。&rdo;溫柳年捏捏自己的肚子。
&ldo;好了,不要想了。&rdo;趙越將他抱進懷中,&ldo;時間還早,再睡一陣子。&rdo;
溫柳年乖乖答應了一聲,腦子裡卻還在想當初在山海居時,第一次見到這位神秘前輩的情形。
四十來歲,身份成謎,絕頂高手,若真是沒有壞心,只想好好教他功夫,那最大的可能性便只剩下一個人。
大明王雲斷魂啊……
溫柳年心頓時有些揪起,雖說已經消失多年,相貌又與流傳民間的畫像截然不同,但除開他之外,似乎江湖中也沒有第二個這樣的人選。
越想越清醒,越清醒便越睡不著,於是趙越就覺得他眼睛一眨一眨,睫毛掃得自己有些癢。
&ldo;嗯?&rdo;沒留意被捏了下後脖頸,溫柳年縮了一下。
&ldo;睡覺。&rdo;趙越道。
溫柳年悶悶道:&ldo;哦。&rdo;過了半天又補充,&ldo;要是睡不著怎麼辦?&rdo;需要摸一摸。
趙越道:&ldo;要不要聞聞安神香?&rdo;
溫柳年:&ldo;……&rdo;
所以說若論起不解風情,趙大當家若是排第二,只怕沒人敢排第一。
第二天一早,雲斷魂便起了床,坐在院中石桌下自斟自飲。
&ldo;先生這是怎麼了?&rdo;無風不解,&ldo;晚上要教少爺學功夫,早上又這麼早便起,還獨自一人喝酒。&rdo;
無影啃了一口肉包子:&ldo;大概是緊張。&rdo;
&ldo;緊張?&rdo;無風皺眉,&ldo;有什麼好值得緊張?&rdo;
&ldo;因為要見少爺的媳婦。&rdo;無影把嘴裡的東西使勁嚥下去,&ldo;先生打算去會會那位溫大人。&rdo;
無風雖說向來就話很少,但此時也免不得打破砂鍋問到底:&ldo;先生連少爺都沒打算認,為何會突然跑去找溫大人?&rdo;
無影又端起一碗稀飯喝。
無風:&ldo;……&rdo;
半刻不停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