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握住了刀,百味刀法應勢而出,使個辣字訣,刀氣狂風般自刀身竄出,但還未碰到白衣劍魔的衣角,便散去。
與此同時數不清的黑針從右邊打來。熊庖已抓住這個機會,發出了箱中大半的蟹針。
就在黑色針雨將要打在白衣劍魔身上時,白衣劍魔輕輕捻住一支針,隨手一彈,那支蟹針竟彈在另一支蟹針上,接二連三,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飛針都被彈開。
袁定揮刀擋下所有撲面而來的飛針。熊庖卻已被自己的蟹針定住了穴道,無法動彈。
本就暗淡的月光竟被烏雲遮掩,地上漆黑一片。
袁定投入全身精神去感知白衣劍魔的存在,只能在前方捕到一絲微弱的呼吸。
呼吸加劇,一個人已站在他身後。
黃光一閃,鏗鏘數百聲。
袁定揮刀擋下黃金劍發起的暴雨般的狂擊。
劍與刀交擊一瞬,擦出無數道火光,照出了白衣劍魔的臉。
火光消失,白衣劍魔的氣息徹底消失。
黑雲過去,月光再次降臨。院子內只剩下袁定與熊庖,還有無法動彈的胡曉曉。白衣劍魔已消失不見。
“他居然會走。”熊庖此時已衝開了穴道。
袁定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一個微笑,蒼白的微笑。
“你不回家看看嗎?”熊庖見他仍一動不動,不禁問道。
“可能……要等一會。”
袁定咬著牙,吃力地說道。
話音剛落,他的四肢爆出幾股血流,整個人癱倒一邊。
“他竟能將劍氣自你體內引爆!”
“但是我還活著。”
“看來他也知道了結果,沒臉再跟你鬥了。原來他殺人只用一劍,一次不成,永遠不會再用第二劍。”
袁定不再說話,此刻他正需要休息。熊庖將他抱起,朝門外走去。
當他們走出大門時,小周忽然從門口探出頭來,悄悄跟了上去。
…
街道上沒有人,所有客棧,民居都熄了燈,彷彿早早就睡去了。平時熱鬧繁忙的大街如今寂靜如死。
熊庖抱著袁定走過了幾條街,才看到宮殿的一角。正要走過去,後面卻傳來了一陣風聲。
小周突然跳出,揮刀朝熊庖砍來。熊庖閃身,探手一抓,便抓到了小周的手。
“哪裡來的傻瓜,竟敢傷我性命!”
熊庖提起黑箱照著小周的腦袋砸去。
小周頭上立即開了花。
但是他竟沒死。
“蠆君說的果然是真的。我不會死了!不會死!”
小周頭頂鮮血直冒,但臉上卻滿是開心的神情。他竟望著月亮手舞足蹈,如傻如狂 。
“大公子,很抱歉,雖然你一向對我很好,但是別人答應讓我永遠都會感覺不到死的痛苦!作為代價,只好讓你去死了!”
小周怪叫著衝了上來,熊庖還沒來得及從箱子中取出兵器,手臂便被他咬了一下。
熊庖隨手一記重掌打在他臉上,扇的他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他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可他仍舊爬起來,發瘋似得衝過來。
熊庖只好放下袁定,從箱中取出一把紫色的大剪刀。就在這時,滿臉是血的小周已撲到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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