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索性也不躲了。
顧湯驊影響她考試的事她還記得呢。
當時她小腹不舒服,天氣又陰冷,顧湯驊咯吱咯吱的晃椅子,氣的她難受的要死。
季悠抬起眼,第一次毫不客氣的冷淡道:“當然是怕刺激到第二名的手下敗將。”
她的眼睛很美,漆黑有神,每一絲情緒都表達的十分到位。
顧湯驊從她眼裡解讀出了不屑,厭惡,嫌棄,高傲,那麼精緻漂亮的一張臉,卻對他沒有半點好感。
他第一次發現,軟吞吞的季悠還能如此具有攻擊性。
就像突然看見一向溫吞的奶貓亮出了爪子,兇巴巴的喵嗚叫,竟然兇的人心裡癢癢的。
為此,他甚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季悠甩開顧湯驊的手,轉身往教學樓外面走。
顧湯驊緊緊一攥拳,大跨步跟了上去:“你能去參加又有什麼用,有陳聰在,你就不可能得一等獎,得不了一等獎,就是白白浪費時間!”
陳聰是高三的學長,算是盛華比較有名氣的才子。
因為有個總編輯的媽媽,他已經參加過不少文學類的比賽了,九歲時候的文章就登上過《冰心小作者作品集》,聽說他還在魯迅少年班培訓過。
參照往屆比賽的規律,一個學校能有一個一等獎就很難得了。
盛華的一等獎,大機率是陳聰的。
季悠當然沒有陳聰與生俱來的資源,但她一點也不在乎顧湯驊的故意潑冷水。
季悠頓了頓,轉回頭去,輕輕翹起唇:“盛華比我有資源有背景的人很多,但我才是第一。”
讓人望塵莫及,遙遙拉開分差的第一。
她說罷,很快收回目光,將剛剛被顧湯驊扯松的扣子繫好,快步走向和祁彧約定的位置。
細瘦的身影很快將顧湯驊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顧湯驊被她說的心中一顫,有些發涼。
現實被揭開殘酷的一角,讓他得以窺見不願接受的事實。
得到成績後,他尚可以安慰自己,季悠還有各種各樣的不如他,只不過在學習上超過他一點而已。
但最可怕的,不就是這種你明知她什麼特權都沒有,但仍然擋在你前面的人嗎?
祁彧靠在不遠處的柱子後,輕輕摸了摸鼻尖。
早在顧湯驊拉扯季悠的時候,他就想衝出去的。
但剛走了兩步,就被季悠強硬的態度擋住了。
他一直以為季悠是需要保護的小姑娘,她也的確對很多事情都顯得無措退縮。
大概是童年的陰影太深刻了,季悠養成了不願面對,默默忍耐的習慣。
但這段時間祁彧卻覺得她變了。
她的學習能力太強,尋找到更好的處事方法,就會很快吸納過來,變成自己的。
她的眼睛裡第一次有了堅定的,敢於捍衛的力量。
祁彧覺得又新奇又可愛,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寵溺的神情。
既然她可以解決的很好,他就不會出面。
祁彧站在原地等了片刻,這才插著兜,故作輕鬆的出大樓找季悠。
季悠站在花壇邊,百無聊賴,一下一下的點著腳尖,去用鼻尖碰樹上垂下來的枝條。
她身材纖瘦,從背後看,兩條腿又長又直,乾淨的小白鞋顫顫悠悠,莫名的可愛。
祁彧走過去,靜靜的站在她背後,貼在她耳邊低聲道:“想摟你的腰。”
外面太吵,季悠沒聽到他來了,只等感覺到耳邊的熱氣,才嚇了一跳,猛然回頭。
她還埋怨他:“怎麼這麼慢呀,別讓你哥哥等久了。”
祁彧喉結微動,輕笑道:“向著誰說話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