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重要,全家人聚在一起,也是為了慶祝祖國的生日。
至於別人是不是跟他一個想法,他就管不了了。
祁彧進門的時候,祁衍和孟溪則已經到了。
祁衍靠坐在沙發上,腿上架著一抬膝上型電腦,他正聚精會神的在電腦前打著字,一語不發。
他的面部輪廓相對於祁彧要深邃一些,長得也更像母親。
他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安靜的坐在那裡,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的眼神就像一張緊閉的門,不輕易流露出一點他的內心世界。
如果說祁彧是一隻初露鋒芒的猛獸,那祁衍就是無情無愛的魔鬼,你永遠不知道哪一刻,他已經決定了你的生死。
孟溪則坐在沙發的另一邊,輕輕揉著眉心,閉目養神。
她是個打扮的極其精緻的女人,長得又漂亮,氣勢也很強。
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因為保養的好,看起來要比祁厲泓年輕不少。
因為軍婚比較麻煩的原因,孟溪則就一直沒跟祁厲泓離婚,但兩人的確沒什麼話好說,就連座位也是隔得遠遠的。
祁厲泓皺了皺眉,偷偷看了孟溪則一眼。
孟溪則並沒有察覺道。
祁彧輕聲道:“媽,哥。”
孟溪則這才抬頭,朝祁彧笑了笑:“阿彧,好久不見了,媽媽很想你。”
彷彿例行公事一樣,祁彧回道:“我也想你。”
祁衍終於一勾唇,放下手裡的工作,對祁厲泓道:“爸。”
祁厲泓點點頭:“你忙吧。”
祁衍低下頭,也沒客氣:“好的。”
祁厲泓被憋了一下,有點鬱悶。
這個大兒子也不知道像誰,誰都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從小到大,他似乎就比同齡人成熟很多。
祁彧掃了他哥一眼。
祁衍只跟他說過一句要考軍校,他就已經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依仗爸爸的資源,甚至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儘可能快的獲得權力,爬到不可撼動的位置。
只有這樣,才可以反手把所有不順心如意的人和事攔在想要保護的人前。
這個不順心如意的人,甚至包括了他們的父母。
祁彧知道,哥哥就是這麼做的。
偌大的長廳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面鋪了白色餐布,上面罩了不少蓋子,主座旁邊還擺著一瓶紅酒。
暖黃色的吊燈照著桌面,把擦得光亮的碟碗映的反光。
這樣耗電的吊燈平時很少開啟,老將軍是過過苦日子的,平時節儉的很,只有這樣全家聚會的時候,才搞的隆重一些。
然而這樣的場面近些年是越來越少了。
樓上響起了柺杖的咚咚聲。
祁老將軍頭髮花白,臉上已經有不少皺紋了,但仗著年輕時候鍛鍊的多,所以精氣神還不錯。
他沉穩的從樓上走下來,單手扶著柺杖,拉過椅子大大咧咧的往上一坐。
“我就不喜歡弄的這麼形式,又紅酒又刀叉的,成什麼了。”
祁厲泓趕緊走過去,在祁老將軍身邊坐下:“筷子也有,家常菜也有,您愛吃什麼吃什麼。”
其實是孟溪則喜歡精緻的東西,所以家裡的廚師每年中西餐都要備著,桌上常常混雜在一起。
祁厲泓落座了,孟溪則也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坐在了他對面。
祁彧和祁衍分別坐在父母身邊。
祁老將軍用手撐著桌子,抬眼掃視這一桌子的人,嘆了一口氣:“想見你們一面真難啊。”
祁厲泓招呼人給老爺子到了點溫水:“爸你說什麼呢,你要是想我們了,可以隨時叫我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