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仍舊很樂觀, 起碼現在不再是渾渾噩噩的活著, 生活也有了盼頭。
她想要儘快把自己從過去的旋渦里拉扯出來, 然後填補這個家庭五年來的空白。
警局願意在她恢復之後讓她回去工作,不過這五年的刑偵手段發展的很快, 柳香還有很多東西要補。
柏市那邊的專案組考慮到她的心理健康, 至今還沒有問一句當初趙一牛打傷她的具體經過。
季立輝前兩天帶著柳香去軍區醫院感謝了主治醫生。
再多的, 他們就不知道該感謝誰了。
季悠坐在床邊, 一邊把玩著鑰匙鏈,一邊給手機另一便的祁彧講家裡的情況。
祁彧在聽到她聲音的時候, 目光變得很柔和:“是麼,太好了。”
季悠彎了彎眼睛:“雖然我爸媽不知道,但我還是要感謝祁衍哥的,要不是他,我媽媽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祁彧靠在牆邊, 微低著頭,輕聲一笑:“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代為轉達了。”
季悠停頓了一下,糯糯的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祁彧這次去參加第一輪體檢,稽核報考軍校的資格。
雖然季悠知道以他的身體素質,不會通不過,可畢竟算是一次選拔,她也替祁彧擔心。
其實越是臨近高考,季悠反倒越是清閒。
這段時間裡,丁洛和梁濃她們參加完了競賽,雖然都只拿了全國二等獎,但也獲得了去自主招生和暑期夏令營的資格。
她們現在正焦頭爛額的準備著自招,連平時的作業都開始選擇性完成了。
而季悠順理成章的收到了幾所名校文學系的橄欖枝,同時也獲得了校長實名制推薦的資格。
怎麼說也算是上了雙層保險,哪怕現在不看一頁書都不可能在高考上出意外。
但她還是拒絕了去文學系。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興趣在哪兒,但畢竟還欠著祁衍哥那麼大的情分。
不能因為人家有錢,就順理成章的覺得不用回報。
季悠決定考清華經管或者北大光華,這樣學出來,起碼工資不會低,她再努力努力,一定能把欠祁衍哥的錢還上。
這對她來說,難度也並不大,只要穩定發揮,大機率是沒問題的。
“我很快,等我。”祁衍的聲音又低沉又溫柔,幾天的分別讓他們都太想念對方了。
季悠輕輕咬著腮肉,手指輕輕摳著牆面,也低聲道:“好啊。”
祁彧站直身子,緊緊捏著手機,輕聲道:“有人叫我去吃飯了,想你。”
說罷,他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神色一凜,沉默的望著前方。
孟溪則雙手環抱著胸,手肘處挎著一隻價格不菲的拎包,她臉上掛著冷淡的笑,打量著祁彧。
“說完了?”
祁彧把手機揣起來,鎮定道:“嗯。”
孟溪則雖然年齡不小了,但保養的一直很好,看起來也只有三十歲。
她強勢慣了,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道:“你知道我不會同意這件事的吧。”
祁彧的拇指輕輕在骨節處按壓了一下,骨頭髮出清脆的聲響。
他沉默的盯著孟溪則,眼瞼微顫,有些疲憊道:“為什麼呢?”
孟溪則把手鬆開,往前慢悠悠的走了兩步。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發出嗒嗒的聲響,她妝容整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猶豫的神情。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做出什麼表情。
就好像她只是來通知祁彧這個結果。
“因為我們家不扶貧。”
孟溪則歪了歪頭,一副“別以為我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