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祁衍的面子上, 祁彧早就把雞湯掀翻了。
季悠實在是好奇,小心翼翼的問道:“誰啊?”
她希望祁彧偷偷的趴在她耳邊告訴她, 誰料祁彧毫不遮掩的說道:“從小到大甩了我哥兩次的女英雄。”
季悠:“......”
她尷尬的恨不得堵上祁彧的嘴。
但同時,對面那個優雅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瞬間垮塌了。
還有人能甩祁衍哥兩次?
唐讓讓渾身發麻,慌張的無以復加, 她都能感覺到, 祁衍在聽到祁彧的話後, 危險的磨了磨牙。
她越是慌亂越是手足無措, 把手裡的噴霧罐子東捏西捏, 想要努力緩解自己的不自然。
也不知道哪下突然按到了噴頭,一道白花花的霧氣飛射而出,正噴到祁衍臉上。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海底撈, 準備的東西質量真是好,那力道橫掃千軍,水珠碎而不散,一丁點兒都沒浪費。
清淡的香氣四溢,但氣氛卻徹底冰封了。
在喧囂的海底撈餐區,只有他們這一桌寂靜無聲,好像被隔離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麻辣的湯鍋膽大包天,還在孜孜不倦的翻滾,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但也沒有誰投給它一個眼神。
祁衍一閉眼,還是感到有水霧進了眼睛,眼底頓時一陣酸澀,生理性的眼淚被擠了出來。
他抬起手輕輕一摸,冰涼的指尖稍稍緩解了些眼睛的痠痛。
緩了片刻,他就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
痛疼和忍耐對他來說是和家常便飯一樣的習慣,這點痠疼更是不算什麼。
饒是這樣,他的眼睛裡也浮出些紅血絲,眼淚蓄在眼角,遮蓋了以往陰冷的氣場,讓他顯得更像個普通人了。
唐讓讓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在上面留下兩個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