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走了, 家裡就剩季悠一個人。
季悠怔了怔,被祁彧提起她才想到這個問題。
如果想要浪漫一點,或者更符合現在的氣氛一點, 她要說害怕。
但是季悠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害怕啊,祁彧,我很堅強的,我連蜘蛛和蟲子都敢自己打。”
平時季立輝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照顧柳香身上,對季悠難免怠慢一些。
所以季悠很早就學著自己照顧自己了,怕的事情做多了,也漸漸麻木了。
祁彧目光深沉的望著她,手掌撫著她柔軟的長髮,輕飄飄的逗弄她:“嗯,小寶貝就是喜歡逞強。”
季悠被他說的渾身一酥。
他總是能說些讓人特別不好意思的話,恨不得跳進冰水裡降降溫。
但他每次說這種話,季悠總是能記住很久,因為以前從來沒人這樣過。
讓人羞憤不已,也讓人心潮澎湃。
“燒都燒了,我去給你倒點水喝吧。”
季悠扯了扯揉皺的衣服,從沙發上站起來,拖著拖鞋往廚房裡面溜。
水已經燒開了,她洗了洗杯子,將裡面的生水甩幹,然後接了一大杯熱水。
一下子接的太多了,季悠有點燙到了,慌忙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緊張的吹了吹手指。
熱氣飄飄搖搖的從杯子裡冒出來,消散在空氣中。
季悠把窗戶扯開一條縫隙,想讓熱水涼的更快一點。
突然,防盜門傳來一點細微的響動。
好像是用什麼金屬物體摩擦鎖芯的聲音。
季悠覺得腦子裡嗡了一聲,差點把水杯給撞灑了。
祁彧比她的反應更快,他幾乎用平生最快的反應力,一瞬間衝進了衛生間。
酒瞬間就醒了。
關上衛生間門的那一刻,祁彧後悔不迭。
他為什麼就這麼跑進了衛生間?
這要是被發現了,說都說不清了。
而且季悠家衛生間連個視窗都沒有,就是死路一條。
但他想再換地方也來不及了,門已經開啟了。
季立輝風塵僕僕,帶著一身寒氣進了屋。
他一邊帶上門,一邊搓了搓手:“喲,今天怎麼回來了,我看燈亮了還以為進賊了呢。”
季悠的腦袋直接麻木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祁彧一陣風的衝進了衛生間,然後爸爸就進來了。
她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大腦直接被複雜的情況弄得宕機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額...啊?”
季立輝笑了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季悠把手背在身後,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毛衣邊緣。
她嚥了咽口水,努力調整自己的面目表情,讓自己看起來儘量正常一點。
“我...燒水。”
季立輝把公文包放下,脫了鞋,目光掃到了祁彧換下來的那雙鞋,他皺了皺眉。
他覺得這鞋看起來有點陌生,但是白運動鞋他也有不少,因為柳香沒辦法照顧生活,所以鞋和衣服都是他平時去商場隨便買的,樣式也不是太記得。
他這兩天沒怎麼睡覺,柳香晚上總是會醒。
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不記得走的時候有沒有把鞋都收起來。
季悠覺得心臟彷彿被砸了一下,整個人都懵了。
鞋!
鞋該怎麼解釋!
她趕緊跑過去,拉住季立輝的胳膊。
“爸,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手心裡全是汗,全部蹭在了季立輝的羽絨服上。
季立輝收回片刻的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