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話都不聽。
所以梁濃和董珂珂的硬性要求反而引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裴南暗搓搓想,就是不關能怎麼樣?
憑什麼處處都得按照女生的要求來,女生覺得冷,男生覺得熱不行嗎?
他覺得不理會,死賴到底。
季悠把腳踩在椅子的橫樑上,微微彎著腰,弓成一小團。
她捂著嘴,低低的咳嗽了一聲。
太冷了,又寫了幾個字,季悠把筆扔到一邊,將手指縮到袖子裡,攥著拳頭保暖。
再這麼凍下去,她怕自己會感冒。
裴南聽到了季悠小聲的咳嗽。
他頓了頓,掃了季悠一眼,看她冷的發抖的模樣,猶豫片刻,還是把窗戶給拉上了。
董珂珂冷笑一聲,低頭跟梁濃吐槽。
“我們倆跟他說都不好使,季悠咳嗽一聲他就關了,我看再蠢的男生都知道哪個女生漂亮!”
漂亮的人好像就是比不漂亮的人更脆弱似的,總是有莫名其妙的優待。
董珂珂跟季悠一個宿舍,難免關注季悠多一點。
在學校跟季悠一起走在路上,別的班的男生總會側眼偷看,恨不得一頭撞到電線杆上也不捨得少看一眼。
出校門坐公交車,但凡季悠因為急剎車晃悠一下,絕對有男生主動讓位,殷勤的邀請她坐下。
說不羨慕不嫉妒,那是假的。
可相貌是父母給的,有什麼辦法呢。
董珂珂不知道季悠家裡的事,她覺得季悠簡直太幸福了。
大人們都說,將來在職場上,長得漂亮也能佔盡便宜。
像季悠美的在全校數一數二的女生,簡直是老天特殊的眷顧。
梁濃輕輕推了她一下,淡淡道:“你別這麼說。”
董珂珂嘟著嘴:“本來嘛,祁彧不就是看季悠比夏依芮長得漂亮,所以剛一來就對季悠那麼好,對夏依芮就愛答不理的。”
梁濃不願意八卦別人的事,她低著頭,翻了翻書,不經心的“唔”了一聲。
董珂珂認識外班的好多人,小道訊息也比較靈通。
“而且你記不記得,當初袁秋妹走的時候,我說了一句她是給季悠擋了槍。你別以為我是開玩笑的,顧湯驊就是喜歡季悠,軍訓的時候總來咱班這邊晃,還問過我季悠的微訊號是什麼,袁秋妹傻了吧唧的頂上去,現在還被開除了。”
梁濃把書一合,微微有些不耐煩:“以前的事別總拿出來說了,袁秋妹能被開除是因為她自己也做錯了。還有,我其實不關心誰喜歡誰的小事,週五期中成績就下來了,我現在沒心情想別的。”
在她眼裡,最重要的還是學習。
什麼好不好看愛不愛的,都是身外之物。
梁濃有目標,她想考復旦新聞系,這是從初中開始就渴望的學校。
別的都比不上她的目標。
董珂珂抬眼默了片刻,似乎對梁濃的油鹽不進也有點生氣。
“愛聽不聽唄。”
她嘟嘟囔囔。
上午第二節課上到了一半,都快十一點了,祁彧和宋一瀾才姍姍來遲。
好在賀煒民今天拉肚子,請了假,語文課臨時改成了自習,這才沒揪著這件事不放。
班裡誰也不敢質疑他們隨意遲到,這倆人的背景早就被裴南在班裡傳遍了。
祁彧染頭髮班主任都不管,更何況遲到早退呢。
但喜歡湊熱鬧的人還是一直打眼看著他們,一邊看還一邊竊竊私語。
祁彧右肩揹著個薄薄的黑色包,貌似是某品牌出的最新款,用來當書包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手裡還拎了個袋子,和揹包同樣的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