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掙扎起來,驚恐道:“你要幹什麼!”
那兩個女生擠過來抓住她的肩膀,惡狠狠的兇道:“再敢動你試試!”
季悠終於開始啜泣,淚水把睫毛都打溼了。
這個地方這麼偏,天也黑了。
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不遠處傳來一個悠閒慵懶的聲音:“玩什麼呢,加我一個。”
祁手插著兜,嘴角帶著笑,慢悠悠的朝季悠的方向走,眼睛也一直盯著人群裡那個瑟縮的小身影。
染髮妹看起來嚇壞了,身子都在發抖。
徐烈擋在沈櫻芝面前,環抱著胸,粗聲道:“別他媽多管閒事,要是敢告老師你完了。”
祁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告老師,多他媽俗氣。
他將外套的拉鎖繫上,淡淡道:“我要是非要管呢。”
季悠睜著一雙水潤的眼睛,怔怔的望著祁。
方才懸著的心莫名沉了下來。
可這裡這麼多人,她怕祁吃虧。
要是祁受傷了,她欠他的大概更多了。
徐烈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哥們兒,眯著眼道:“你他媽哪兒來的?”
祁扯了扯袖子,露出一截小臂,做好準備運動的架勢:“新轉來的。”
沈櫻芝冷笑,看著季悠道:“喲,你男人啊,行啊一起吧。”
一個男生站出來:“新轉來的,沒聽說過徐哥的名字啊。”
徐烈一把把那男生扯回來,狠聲道:“今天認識認識就完了。”
他攥了攥拳,胳膊上的肌肉崩了起來。
祁一歪頭,把笑容收起來:“我勸你們,能滾就滾。”
夏夜很聒噪,小樹林裡滿是雜蟲鳴叫,高高的路燈上,黏著不少孤注一擲的小飛蛾的屍體。
下過雨的天空像是被擦拭過了一樣,星星鋪的滿天都是,空氣中都帶著雨後的清甜。
季悠睫毛顫抖,小聲道:“祁,你別管我了。”
她都想象不到自己可以那麼大義凜然。
但她是女孩子,這些男生再怎麼樣也不會跟她動手,充其量就是被沈櫻芝欺負一下。
聽說徐烈打仗都敢拿刀的,惹上這樣的人恐怕整個高中生涯都不得安寧。
她巴不得祁沒有出現了。
雖然有那麼一瞬間,她一向安寧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祁聽到了她顫巍巍的哭音,竟然覺得胸口一澀。
他深吸了一口氣,沒說話。
原本只想打跑了就完了,既然染髮妹哭的這麼慘,還是見血吧。
徐烈一壓手指,骨節咔吧咔吧響,他向前走了一步,氣勢洶洶。
高中生打架,比的是誰狠誰力氣更大,動起手來其實根本沒有章法。
徐烈之所以厲害,是因為長得又高又壯,一拳下去能砸的人爬不起來。
但祁不一樣。
因為家裡的關係,從小他身邊圍著的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他的格鬥老師是退役特種兵隊長,他的格鬥技巧是一次次摔打錘鍊出來的。
普通孩子只不過在升學的時候軍訓十天,而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軍營裡,跟新兵們一起挨訓。
祁首長堅定的要把他培養成一個優秀的軍人,要求嚴格到苛刻。
當然,他也不怎麼配合就是了。
祁站在原地沒動,輕飄飄對季悠道:“別哭啊,這麼解氣的場面你不好好看看嗎。”
徐烈攥著拳去錘祁的肩頭。
打架開始之前,都沒有那麼激烈,互相推搡推搡,氣氛上來了,再下死手。
但祁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那個沒人性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