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內心就有多麼冷冽狠戾。
這樣的人不管在哪個領域,都能攪起一片血雨腥風,將所有對手碾壓在腳下。
他唯獨不適合部隊,一個需要坦誠,團結,信任的地方。
但祁彧不一樣。
祁彧從小的人緣就很好,軍區大院裡的一幫孩子都願意跟他玩,也都樂於聽他的話。
因為祁彧寧可自己受傷流血,也不會把危險留給兄弟們。
祁厲泓相信,他以後一旦做到了更高的位置,擁有了更大的權力,也會極其注重情義,愛護身邊的每個兵。
但緊接著,祁彧就提了要求。
他要祁厲泓給有關部門施壓,一定要找出當年傷人逃逸的兇手趙一牛。
祁厲泓沉默了。
他當然還記得這個人,畢竟這些年祁彧也就只有一次傷的那麼嚴重
如果說祁彧和趙一牛有一點交集,那就是當年在柏市步行街上的衝突了。
趙一牛拿刀刺了祁彧,送到醫院的時候,大夫通知他劃得太深,左手可能不會完全恢復了。
祁厲泓氣的渾身發抖,有些衝動的要求有關部門嚴懲趙一牛,甚至親自監督了整個審訊的過程。
好在最後祁彧的胳膊沒事,傷口癒合後,除了留下一道疤之外,沒影響任何活動。
祁厲泓的氣漸漸的也就消了,對那個趙一牛也不再關注。
但祁彧再次提到這個人,卻不得不讓祁厲泓警覺起來。
他當年參與到這件事情裡的時候,把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好,畢竟位置越高,盯著的人也就越多,祁厲泓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也幾乎沒人知道祁彧的身份。
雖然他有了解,趙一牛出獄之後,報復了當年抓捕他的警察,但祁厲泓也沒把這件事跟季立輝一家聯絡在一起。
他更不知道,季悠就是當年被祁彧救的小女孩。
所以他很匪夷所思,這麼多年過去了,祁彧怎麼單單提了這麼個要求。
祁彧自然也沒有實話實話。
他只說像趙一牛那樣的激進分子,如果一旦知道當初祁家也參與了這件事,一定會想辦法報復的,雖然祁家不怕,但是何必留那一個毒瘤在暗處,更何況他本就是全網通緝的重刑犯,如果這麼多年都毫無頭緒,一定是有背後勢力保護,那麼這股背後勢力就更可怕。
祁厲泓被他忽悠的將信將疑,也沒立刻拒絕,只說要去了解一下這件事。
他一旦去了解,就很可能會知道祁彧的心思。
但是祁彧也不想再等了。
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明顯被擱置,因為各種各樣的困難和問題,幾年都沒有進展。
如果再不重啟追兇,當所有痕跡都被歲月掃平,當趙一牛都老的換了副模樣,那就真的希望渺茫了。
這件事祁厲泓也有責任,他們所有人都逃不掉的。
祁彧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
他希望接下來,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阻礙,他都能保護季悠周全。
週六的日光很好,暖洋洋的籠罩在身上,像柔軟的羽毛。
季悠睡到自然醒,然後坐上了祁彧訂好的車,來到了市職業體驗中心。
挑戰杯的初賽就在這裡舉辦,一路走過去,她碰到了不少來參加考試的同學。
這些人大多是各個學校的好學生,雖然題目都還不知道,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微笑,顯然已經對命題做了充足的準備。
季悠捏著透明袋子,在大樓一層的黑板上,找自己的座位。
因為考試越過中午,所以允許考生帶些補充體力的零食,一個半小時之後,可以中途休息一次。
季悠擠在一群人後面,踮著腳專心致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