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則聽他們討論軍校,滿臉不屑,但礙於老爺子也是軍校出身,她難得沒諷刺祁厲泓什麼。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祁老爺子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當年的事,明裡暗裡勸祁厲泓和孟溪則要家庭和睦,要互相包容。
但這倆人油鹽不進,老爺子嘆息一聲,也就放棄去睡覺了。
孟溪則當夜就坐著專車回市裡了。
祁厲泓站在空曠的馬路邊,悵然若失的看了幾秒,也轉身回了房。
大廳裡就只剩下祁彧和祁衍。
祁彧終於有空給季悠發條簡訊,戲弄她一句,片刻之後,收到季悠短短的三個字。
祁彧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帶了些柔情,他都能想象到,季悠軟噠噠的說這三個字。
祁衍把筆記本合上,抬起頭來,語氣有些淡:“還記得你給我做的保證嗎?”
祁彧一愣,隨即想了起來:“唔。”
期中考試前50%。
“希望你已經做好準備了。”
祁彧嗤笑一聲:“不管怎麼說,你別忘了,我跟你可是一對爸媽。”
祁衍若有所思的點頭:“有道理。”
說罷,他拎起電腦回了客房。
漫長的黑夜,依舊是無止境的工作時間。
祁彧叼了根菸在嘴裡,也沒點,就是為了吸一吸那股菸草的味道。
他雙手背在腦後,望著天花板,頭一次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那麼討厭軍校。
大概只是因為想跟祁厲泓對著幹,因為天性野,厭煩管束。
但軍校本身是沒問題的,他的格鬥老師是特種兵,他從小一起玩過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軍人。
他們跟他都是朋友,哥們兒,既仗義又熱血。
十一假期已過,溫度驟然降了很多。
之前還能穿著短袖在操場晃盪呢,現在必須套上長袖校服了。
季悠果真沒有出去玩,她在家裡認認真真複習了七天。
臨上學的時候,季立輝給季悠帶了一大袋老家郵過來的菱角,讓她給同學們分一分。
季悠把菱角裝在書包的前層,擔心壓到,所以還特意背在了前面。
返校的那天下午自習,季悠把衣服送去宿舍放好,然後將菱角依次放在了幾個室友桌上。
還留個五小袋,是給祁彧的。
她把這五小袋揣進寬大的校服兜裡,然後拎著錯題集回了教室。
宋青山在講臺前看自習,季悠進來的時候很安靜。
她輕輕帶上門,悄悄回到座位上坐好。
伸手摸到兜裡的菱角,季悠猶豫了一下。
送給祁彧東西,她還有點不好意思。
大概是太心虛的,所以怎樣都能想到曖昧不清的地方去。
那可是她的小哥哥啊。
祁彧早就注意道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靠的離季悠近了一些,輕咳一聲,道:“有事說?”
宋青山抬了下頭,一見是祁彧說話,於是又不打算管,繼續埋頭看書了。
季悠點了點頭。
但是祁彧敢在班主任面前說話,她又不敢。
季悠從錯題集的後面小心的裁下一塊方方正正的小紙條,然後伏在桌面上仔細寫著。
祁彧看著她的側臉心裡發癢。
怎麼這麼可愛,連傳紙條都要裁的整整齊齊的。
季悠寫完了,偷偷塞到祁彧的手裡。
祁彧故意抓了一下她的手指。
季悠一驚,漂亮的杏眼瞪著祁彧,那顆小痣也跟著氣憤了起來。
祁彧這才依依不捨的放她走。
季悠抖一抖肥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