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似乎也有點心虛。
他確實氣急了,下手沒輕沒重。
因為這個事,祁彧的媽,優秀的教育家企業家孟溪則女士,差點把他告上法庭。
但聽祁厲泓提起地下賽車的事,夏依芮眼中又射出迷戀的光芒。
她一點也不覺得飆車是什麼大事兒。
相反,她就是喜歡祁彧天不怕地不怕,誰惹老子誰死的勁兒。
祁彧打架從來就沒輸過,不管在多厲害的對手面前,他都能輕輕鬆鬆幹倒別人。
小時候他就是孩子王,長大了更是絕對的強者。
這讓夏依芮覺得特別有安全感,而且刺激。
她聽過無數遍那次飆車的場面描述,特別遺憾自己不是那五個女生當中的一個。
否則她絕對不會哭,她要把祁彧怎麼碾壓別人的場面牢牢記住。
夏依芮眨眨眼睛,柔聲道:“阿彧的車技真的厲害,真想什麼時候坐坐他的車。”
夏友建拍了她手一下:“胡鬧,祁彧還沒成年呢。”
季立輝作為奮鬥在一線的警察,老老實實強調道:“對,成年有駕照才能開車。”
他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祁彧一眼,實在沒想到,祁首長家的孩子竟然會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季悠則一臉茫然,全然沒有領會這些人在說什麼。
這種事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綁架女同學,飆車,擅自封路,立生死狀,不管哪一條都是她聽都沒聽過的。
當然,祁彧也根本不會告訴她當天具體發生了什麼。
所以季悠尚且安寧的抿著米酒,慢條斯理的,臉色沒什麼變化。
在她眼中,地下賽車大概就像是遊戲廳裡的投幣遊戲機。
夏依芮嫌棄的看著季悠。
這樣沒見過世面的女生,怎麼能配得上祁彧。
祁彧那麼瀟灑如風的人,還能為了她變成只小羊羔了?
不可能,祁彧早晚會明白季悠這種書呆子的無趣。
季悠不知道夏依芮的心理活動那麼豐富。
她難得放下米酒,臉上被染得紅撲撲的,彷彿待人採擷的紅蘋果。
這裡面她喝的最多,差不多一大杯都喝進去了,似乎酒精起了作用,她也沒有那麼害羞了。
她終於拿起叉子,叉了一塊五分熟的煎牛排。
然後張開粉嫩嫩的嘴唇,把牛排咬了進去。
雖然有些涼了,但是炙烤的香味兒還在。
牛肉是精心挑選的,肉質細嫩多汁,搭配著澆在上面的黑胡椒汁,鮮辣可口。
牛肉上的一點湯汁沾在了她的嘴角,看起來甚至有些滑稽。
季悠放下叉子,將手縮到了桌布底下,暗戳戳的點了點祁彧的大腿。
她用氣聲問道:“有沒有餐巾紙呀?”
祁彧看她半醒半醉的模樣,有些意猶未盡。
他撩撥的壓低聲音:“你要的一定有。”
說罷,他起身準備去夠夏友建面前的紙巾,幾乎要跨過整個桌面。
季悠趕緊死死扯住了祁彧的衣角,有些委屈的嘟囔道:“你就...就不能偷偷的嗎?”
她一點也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好默默的吃完飯,默默溜走。
祁彧挑了挑眉,縱容的“噢”了一聲。
結果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堂而皇之的伸長手臂,將那袋紙巾拎了過來。
然後他從中扯了兩張,一勾唇,隱到了桌布底下。
順著一條水平線划過去,手指輕輕一鬆,紙巾正巧落在了季悠的腿間。
他湊到她耳邊揶揄道:“偷偷的。”
季悠頓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