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能看到滲出來的一圈血。
他左邊的臉也腫起來一大塊,想一個蒸熟的發麵饅頭,還是瘀紅色的,頭髮**的,彷彿是雪融化的水,連兇狠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
顧湯驊的羽絨服也夠嗆能穿了,黑漆漆的不知道從哪兒蹭的泥,胸口還撕裂了一大塊,裡面雪白的鵝毛都露了出來。
季悠一看就知道,顧湯驊大概跟人打架了。
原本應該去醫務室擦藥,回家裡換衣服,擦乾淨頭髮上的水。
但是今天的考試太重要了,顧湯驊也不能錯過。
雖然他以後就要專注出國讀大學的問題了,但是這之前他還需要用考試成績來換取參加各種競賽的機會。
參加的競賽越多,分量越重,越有助於他申請到心儀的學校。
好在上午只考一科語文,所以剛一交卷,季悠就看到顧湯驊匆匆跑了出去,彷彿一隻狼狽的落敗的花公雞。
季悠朝他的背影望了一眼,皺眉疑惑。
怎麼還有人跟顧湯驊過不去,不知道他媽媽是主任嗎?
而且還是特別能斤斤計較的主任。
她一邊慢吞吞的收拾東西,一邊聽大家亂哄哄的聊天。
大概是語文考試對第一考場的人來說都比較輕鬆,所以大家討論的重點都不在考試身上,反而說起了跑走的顧湯驊。
“他到底怎麼了啊,那麼嚇人?”
“不像是摔了,倒像是被人給打了,誰這麼牛逼啊?”
“是不是七班那個祁彧,咳咳,估計只有那種背景的敢對顧湯驊下手吧!”
季悠鬱悶。
才不是祁彧呢,祁彧沒事閒的才會跟顧湯驊這種人糾纏上。
“不對不對,我上午來的時候看到了,是一群社會人,堵著他一個人打,可嚇人了,都沒人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