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錶帶被割裂,電子錶從男孩手腕上滑了下來,掉進積雪裡。
男孩疼的一皺眉,鮮血霎時湧了出來。
少年的血炙熱又鮮豔,片刻便染紅了雪白的羽絨。
沾血的鴨毛散落在地上,彷彿凋零的玫瑰花瓣。
季悠被驚呼喚的回了頭,親眼看到了那道長長的,爬在男孩手臂上的傷口。
鮮血沿著刀痕爭先恐後的往外湧,順著他的手指滴滴答答的往雪地裡流。
季悠緊緊咬著唇,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她淺顯的認知裡,鮮血代表著死亡,她害怕男孩就這麼死了。
“這...我...”
男人似乎也沒想到,自己買的刀竟然這麼快,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只想賺錢,只想賣孩子,可不想殺人。
殺人是重罪,這個他懂。
男孩那隻受傷的手臂軟噠噠的垂在一邊,疼的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
但他仍然十分冷靜,沒有過多猶豫,趁著男人發呆,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扯起了季悠。
季悠冰涼的手指落入一個溫暖的掌心,一股大力拽著她,玩命的跑。
風在她耳邊咆哮,她從未跑的如此快過,也從未被人攥的如此緊過。
無形之中好像有股力量從相連的手指間傳遞過來,她的腿也不軟了,腦袋也沒有那麼懵了。
他們和圍觀的人群一交匯,男人即便拿著刀也不敢輕易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