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這一脈的人才會四處盜法,竊取修行界各門各派的根本道法,希望從中獲得啟發。只是,這種行為在修行界中的各派來看,都是不可能容忍的。
後來,這一脈的高手又改變了做法,他們在一方面人世間散佈九蛻之道的殘篇,另一方面,又在暗中進行各種詭異的實驗,以追尋九次蛻變後的終極一變。
比方說,那“瘟醫”孫槐的師門,也就是“八部行病十瘟地”傳承的那部《病蠶經》,恐怕就是九蛻一脈傳播出來的一門道法……除外,還有幾部古老的經文,都是由九蛻一脈的古經所演化的法門。
這些法門都在問題,都有嚴重的弊端,比方說,那摩休羅幼時的宗門金丹道,金丹道的掌教是個土夫子,在掘墓之中,找到了一部《藥蠶經》,藥經中記錄了多篇丹方,主要以各種飛鍊金丹黃白,煉藥、服食之道。
然而,這篇經文字身就有問題,應當也屬於九蛻一脈散播出來的道法,這種經文道籍中記錄的法門,本身就是實驗性質的,強行修煉的結果必然是走火入魔。
“九蛻一脈散播出來的經文,都與‘蠶’有關聯,應當是效仿蠶的蛻變,以取其名,按照他們的習慣,以蠶為名的古經,應當有九部,九為極盡,這也是這一脈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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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平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從雲機的記憶,忘機的推斷,還有自己得到了一些線索,拼湊出關於九蛻一脈的情報。
“這一脈也想要竊取仙傀門的道法,”他仔細想了想,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就是九蛻一脈應該是知曉仙傀門的一些法門,或許不多,卻足以讓獨孤霖或是真正師門中的高手參悟了煉化赤銅巨臂的法門,否則,這赤銅巨臂也不會被封印在這枚金符裡。
“不過,我們仙傀門的法門也不是那麼好盜取的,傀門五誓就是活脫脫的防火牆,想要滲透可沒那麼容易……”
賀平感嘆一聲,不過,這枚金符終歸是便宜了他。
“白骨旗門和那枚白骨環也要收回來,這兩件法器也是獨孤霖親手煉製的,其中融匯了混元、屍毗兩個宗門的道法,這兩件寶物一主守,一主攻,配合起來威力極大。”
另外,不管是白骨旗門和白骨環,對上自己這種掌握了玉磯仙鏡這件寶物的入道高手,都難以發揮奇效,這才迫使忘機想要動用這赤銅巨臂來擊殺自己。
“這番算計倒也不錯,可惜碰上了我。”
賀平搖了搖頭,他從袖中取出兩個稻草人偶,打入忘機與雲機身體裡,暫時將兩人煉成了自己的肉傀儡。
“雲機,你去整頓內門的事務,把那些剩下的門人都召集起來,記得把白骨環留下……至於忘機,把你身上的白骨旗門也交給我。”
兩個肉傀儡都沒有抵抗,紛紛按他的吩咐行事。
雲機離開之後,忘機則是留了下來。
賀平看了一眼離去的雲機的背景,轉過身來,看向了身後的巨大祭壇。
這個祭壇就像是一尊巨大的石磨盤,上面有一道極為深的刻痕,是銘刻於其上的符紋圖案,每一道刻痕中都有淡淡的血跡,如同是過去進行獻祭時殘留下的。
另外,這祭壇的中心有一團綠色幽火,憑空在那裡燃燒。
“這祭壇的存在,應當與赤銅巨臂有某種關係,也不知道我用金符取走了這赤銅巨臂,之後會發生什麼?”
他皺了皺眉頭,最後釋然,反正赤銅巨臂本來就是仙傀門的東西,被自己取走也就算了,就算這祭壇有什麼其他用處,與自己也沒有任何關係。
“忘機,你們空空門內門歷代守護的《空空經》,還有掛袍嶺陣法樞紐的鎮物,都藏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