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又該怎麼辦,難不成他要一直在這個陣法裡待著?
沈洱發愁的時候,顧明晝還在看書,竟然一點要過來看一看他的意思都沒有,沈洱又一時之間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讓顧明晝過來,只得在陣法裡假裝有事要忙。
顧明晝翻開書頁,餘光瞥向陣法裡背對著他不知在忙活什麼的兔子,尾巴圓滾滾毛茸茸,像個小小的毛球糰子,隨著沈洱的動作一顛一顛一顫一顫的,煞是可愛。
想到小糰子的美妙手感,顧明晝低低出聲,「沈洱?」
沈洱此刻聽到顧明晝的聲音簡直如同天籟之音般,「怎麼了?」
快快快,顧明晝,快過來看看他,最好走進這個陣法裡面被燒成灰燼!
顧明晝拄著下巴,似是十分感興趣般盯著他,笑意沉沉道,「尊上在忙什麼?」
沈洱故作矜持,神秘兮兮地道:「本座在忙的事是一個秘密,不能告訴你。」
「哦。」顧明晝轉過臉去,繼續看書。
眼見他居然一點都不上鉤,沈洱急了:「你想知道嗎?」
顧明晝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他壓下想要上揚的唇角,擱下育兒書,「我是想知道,但是尊上不能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好歹是有了個臺階可以下,沈洱輕輕舒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本座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本座剛剛發現了你陣法上的一個錯誤,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不看。」顧明晝毫不猶豫拒絕,壞心眼地道,「錯便錯了,反正現在我在你身邊,這陣法也用不著了。」
沈洱傻眼了,他哪裡想到顧明晝會這麼回答,又是著急,又是生氣,反倒義正辭嚴地教訓起他:「你怎麼能不看,萬一你以後又畫錯了呢,本座現在幫你指出問題,可能日後就會幫你避免一樁災難,你快過來。」
顧明晝嘆息了聲,懶散起身,在兔子萬分期待的目光中,緩緩走過來。
沈洱緊緊盯著他的足尖,眼看顧明晝足靴落在離陣法還有半厘的距離,就要踏進來時,居然停滯在了原地。
「再往前點。」沈洱伸手招呼他,難掩急切,「站那麼遠怎麼看得清楚。」
顧明晝覺得自己如果再不過去,兔子真會急得跳牆,他抿了抿唇,壓下笑意,輕聲開口,「你後退些,你踩著陣法圖案,我才看不清。」
沈洱嘴角抽搐,一邊心中腹誹這人事情怎麼這麼多,一邊順著顧明晝的話往後退。
「再退。」
沈洱忍,後退。
「再退。」
沈洱再忍,繼續後退。
「再退……」
沈洱忍無可忍,立在原地,「你有完沒完,快過來。」
顧明晝望著他,壓抑許久的笑聲還是沒控制住,胸腔都因笑意輕輕振動,他樂不可支地低低道:「尊上,你尾巴著火了。」
話音落下,沈洱果然嗅到一股燒焦的氣味,他驚恐地回頭望去,自己已經退到了陣法的邊緣,尾巴都燒著了!
這樣下去,恐怕他很快就會被火焰燒成灰燼。
沈洱急得想用爪子去拍滅尾巴上的火,可根本夠不著。
眼看火苗即將越燒越旺時,一隻覆著護體靈氣的手穿過他的陣法,準確無誤地捏在了沈洱的尾尖毛髮上,輕而易舉將火苗掐滅。
一縷薄煙從兔子的尾尖裊裊升起,沈洱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
好險,差點要變烤兔子。
「燒壞這身皮毛,就不好看了。」
顧明晝淡淡開口,將兔子捏著後頸從陣法裡提出來,「可不是想救你。」
沈洱滿面羞紅,氣惱地瞪著他,他再怎麼遲鈍,也明白過來方才顧明晝分明就是故意騙他後退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