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晝凝神靜思片刻,擰開儲物戒,從裡面取出一個他平日裡用來封印大邪的誅邪瓶。
先封起來,帶回去再做打算吧。
他今日屬實有些太累了,不止是跟傀儡,更多是因為某隻在懷裡酣睡的兔子。
……
「尊上!」唐小書見到沈洱時,沈洱乖順地在顧明晝懷中蜷縮,睡得正香,唐小書立刻憤恨地看向顧明晝,「你把尊上怎麼了?」
顧明晝挑了挑眉,淡聲道:「唐長老懶得再掩藏身份了?」
話音落下,唐小書一噎,「呃,那個,我剛剛說錯了……」
半晌,他放棄了抵抗,直接從腰間拔出匕首,惡狠狠地看向顧明晝,「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尊上派進頤清宗的臥底,你到底把尊上怎麼了!」
超兇和超壞依偎在唐小書身旁,見到這一幕,超壞連忙伸出手去阻攔唐小書,「唐伯伯,你不可以這樣對父親。」
唐小書聲音微頓,登時變臉,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小崽的腦袋,溫柔地說道,「超壞乖,伯伯剛才是說著玩呢,你去跟弟弟玩會好不好?」
見狀,顧明晝默了默,直接開門見山道:「那魔族傀儡是你們做出來的?」
沈洱難道是因為知道他們會這樣做,所以先前才百般阻攔他。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兔子的確不是那麼想讓他死?
「這個……」
當著孩子的面,唐小書哪好意思說出口,「你少轉移話題,尊上到底怎麼了,他怎麼昏過去的。」
顧明晝伸出手,撥開沈洱額頭汗濕的墨發,低聲道,「無妨,方才太舒服,睡著了。」
唐小書:?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顧明晝抱著沈洱就要離開,連忙擋在他面前,「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對尊上幹什麼了,顧明晝!」
「你真想讓孩子也聽聽?」顧明晝回頭看他一眼,輕嗤了聲。
唐小書呆滯在原地,已然什麼都懂了。
尊上他被……被顧明晝……這樣那樣了……
唐小書捂住嘴,淚眼婆娑。
見他明白過來,顧明晝也沒有心思繼續跟他閒扯,漠然道,「把你那魔族主子帶走吧,我只看在沈洱和孩子們的份上,警告你們最後一次,若再敢傷人性命,為禍世間,我不會再輕饒你們。我現在要回顧家尋找除掉那傀儡的辦法,孩子和沈洱我帶走了。」
唐小書被他冷絕的威脅嚇到幾分,下意識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顧明晝給命令了,急忙攔住他,「你憑什麼帶走尊上和孩子?」
雖然顧明晝放過了他們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就這麼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順手把沈洱給拐走啊。
「交給你,你能確保他們不受傷害?」顧明晝眯了眯眼,「孩子是被誰綁走的?沈洱自願把孩子交給你的?」
唐小書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良久,他垂下眸子,低聲道:「此事是我的原因。」
儘管他厭恨顧明晝此人,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沒有能力在謝珣手中護好尊上。
這一次是傀儡出了意外,謝珣被打成重傷,事情才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但等謝珣傷勢好了之後會做出什麼事,唐小書也無法得知。
在唐小書看來,謝珣是個十分固執的人,比沈洱要絕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蕭青追隨謝珣那麼久,謝珣對他的態度仍然是隨時想怎麼責罰就怎麼責罰,全然沒把他們當成真正的自己人。
相比之下,唐小書更親近沈洱,可他比謝珣弱太多了,連蕭青都未嘗能贏過。再出了這種事,他仍舊什麼也做不了。
他咬緊牙關,看向顧明晝。
這些年在宗門裡,唐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