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晝想起白天兔子也是這麼威脅他的,忍不住笑了笑,說:「你不會,因為你很愛超壞和超兇,你一定不會吃。」
兔子是好兔子,其他大邪都不一樣,硬要說的話,顧明晝覺得他只是兔子中厲害一點的兔子,而不是兔子裡面的大邪。
「那可不一定!」沈洱咬牙切齒地說,「本座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別一副你很瞭解本座的樣子。」
他一把推開顧明晝,現在別說傷心了,他現在看見顧明晝就來氣,氣都氣飽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顧明晝果然是生下來專門克他的吧!
顧明晝顯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隨口敷衍兩句,「好,我知道了,那你多吃點。」
沈洱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兔子眼前一黑,絕望地閉上眼,「滾出去,趕緊滾。」
顧明晝被他這副模樣逗笑幾分,又忍不住問,「在你心裡,我打不過阜尤和那些魔族?」
「那不是廢話嘛?」兔子毫不猶豫地對他指指點點起來,「他們可是有跟你一樣的傀儡,一個阜尤就夠難殺掉的,你還覺得自己能把那傀儡一起殺掉?」
謝珣就算了,兔子覺得謝珣還可以改過自新。
「為什麼要一起?」顧明晝反倒困惑起來,「我就不能一個一個殺?」
沈洱登時噎住,從未設想過這個角度,「可是,可是他們……嗯?」
頓了頓,他陡然想到,謝珣說的是三天後在紫門關引顧明晝去殺阜尤。
為什麼是三天後?
難道是因為現在他們還沒能成功把那個第一世顧明晝復活過來?
而且顧明晝原本就打算明天去殺阜尤,他們根本就撞不到一起呀!
「對哦!」沈洱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連忙從床上爬起來,一腳把顧明晝踹下床,「快快,你現在就去殺阜尤。」
顧明晝被他從床上踢下去,整個人還沒從溫柔鄉裡反應過來,分外惋惜地道:「你不困麼,再睡一會吧?」
天還沒亮,急什麼。
「夜長夢多,容易橫生變故,你懂不懂戰術啊?」沈洱抓著他的衣袖,把他使勁往外拉,「把你的劍拿上,本座去叫表侄過來看孩子。」
顧明晝手心被他擱進來冰涼的劍柄,又眼睜睜看著沈洱從他的桌案上胡亂抓了一大把符紙,塞進他的衣襟裡。
「這個也帶上,多帶點,還有這個和這個。」兔子一邊碎碎念,一邊給他塞符紙。
顧明晝望向自己已經被裝得鼓鼓囊囊的衣襟,忍不住扶額。
太多了,沈洱。
他是去誅邪,不是搬家。
「你放心,到時候本座跟你一起去,區區一個阜尤,本座彈彈手指就給他滅掉了。」沈洱把剩下塞不進的符紙都裝進自己的兜裡,剛要再拿幾張,手腕卻被顧明晝輕輕握住。
「你不許去。」顧明晝淡淡道,「你實力很弱,去了但凡受傷我顧不上你,會拖我後腿。」
沈洱:「……你有必要說得這麼傷人嘛?」
顧明晝低笑一聲,把那些符紙取出來,擱回桌上,「不這麼說你定會纏著我要去。」
兔子咬牙瞪著他,「那你確定自己一個人能打贏?」
「尊上是不是對我的實力有什麼誤解?」顧明晝緩緩從腰間拔出長劍,劍身流淌著凜冽的寒光,令人油然而生畏懼想逃的衝動,他指尖擦過劍身,笑了笑,道,「應該是阜尤怕我才對。」
沈洱眼睫顫了顫,清晰聽到自己的心口又重重跳了一下。
不想承認,他居然在這一刻覺得顧明晝很強這件事挺好的。
「走了。」顧明晝推開門,又回頭望了兔子一眼,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