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晝捉住他的手, 在染上緋色的指背輕輕親了親,嘆息一聲,俯身下來。
「遵命。」
……
良久, 直到天光灑落到窗臺, 房間內那甜香味終於消散了。
沈洱已經不再被那可怕的慾念操縱, 恢復了些許理智, 腦海里儘是方才暢快淋漓的洶湧快感,雙腿顫抖著,眼睛望向了顧明晝的臉, 顧明晝察覺到他的視線, 垂眸吻了吻他的額頭。
好奇怪, 好奇怪啊。
這一次為什麼會感覺比之前都要舒服呢?
他喜歡顧明晝親在他額頭上的感覺, 就好像他是天底下最最值得珍惜的寶物一樣,喜歡顧明晝每次輕柔地把他攬進懷裡, 在熱燙的懷抱感受到他跳動的心臟。
沈洱怔忡地看著他出神。
「可以了?」
顧明晝見他神色沒有方才那般迷離恍惚,忍不住伸手撥開他汗濕的額發,溫柔地低聲道,「尊上,可還需要我麼?」
沈洱緊抿著唇,抬眼看向顧明晝的肩頭,那裡還有幾處猙獰的劍傷,在人類的脆弱身體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不過,莫名也有另一種奇特的美感。
他沒有回答顧明晝的話,而是伸出手,輕輕碰在了顧明晝的肩頭。
「沈洱?」顧明晝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剛打算從沈洱身上離開,卻忽然被沈洱抓住了手腕。
顧明晝頓了頓,抬眸望去,沈洱低垂著腦袋,白皙圓潤的耳尖不知何時紅得滴血,
「要。」
顧明晝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握住兔子的手,「你說什麼?」
兔子難為情地撇開臉,聲音小小輕輕的,
「本座說要,你耳背是吧。」
故意的吧,混蛋顧明晝,非要讓他重複一遍。
顧明晝神色微怔,忽地笑了一聲,一把將他緊緊抱進懷裡,忍不住在兔子的唇上重重親了一口,「是啊,我耳背,再說一遍我聽聽。」
兔子說還要,兔子不再排斥他了,兔子喜歡跟他親密。
沈洱臉上臊紅一片,心跳得很快,他輕哼了聲,「狗才聽不見,本座再也不說了。」
「聽見了,我聽見了,」
顧明晝連忙捧住他的臉,他把兔子撲進軟被裡,激動而急切地一遍又一遍地吻著他的傻兔子,「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兔子被他親得暈頭轉向,反抗兩下,又被摁回了床上,乾脆躺平放棄。
看著顧明晝開心的樣子,他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點開心。
顧明晝低笑了聲,「尊上,我從未有一天像今日這樣高興過。」
他小心而珍重地親了親沈洱,「謝謝。」
他終於也有自己的兔子了,而且,是世上最好的兔子。
活著真好,原來真的活得久什麼好事都能碰到。
「謝什麼啊,你有毛病。」
沈洱羞赧地撇開臉不看他,「快點,還來不來。」
「當然。」顧明晝挑了挑眉,「你別再喊停就是。」
……
不多時,兔子累得沒了力氣,顧明晝才終於放過了他。
「那壺鹿血酒你每天喝點吧。」
顧明晝意味深長地看向軟榻裡癱軟的兔片,輕笑了聲,「不能白買不是?」
兔子從被窩裡探出腦袋,狠狠瞪他一眼,「本座才不需要那種東西。」
「是,尊上身強體壯不需要,那隻好我喝。」顧明晝知道他要面子,沒有反駁,把兔子從被窩裡挖出來,又親一口,「我現在去把外面那假貨除掉,應聲符在你衣服的內襟裡,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記得用應聲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