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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無比慶幸父親遇到的是超兇,若是超壞,必定當場便會把超壞這個半邪除掉。

父親一向如此。

不通情理,為人冷硬。

顧明晝默然地跟在顧牧身後,直到身前人忽地停下腳步,他也跟著停下,緩緩抬頭,面前竟是顧家祠堂。

祠堂前佇立著兩棵秋海棠,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花。

幼時的回憶如同夢魘般再次纏繞過來,顧明晝甚至有一瞬覺得無法呼吸,他微微撥出一口氣,手指已然冰冷徹骨。

「跪下。」

顧明晝閉了閉眼,緩緩跪在祠堂前。

顧牧自高而下地冷冷望著他,「你與大邪生了孩子。」

「是。」

顧明晝承認下來,下一刻,顧牧手中的柺杖便帶著一陣庚風,重重砸在他的脊樑上。

顧牧的修為很高,元嬰期大圓滿,在凡人中已是極限。

顧明晝本就與那傀儡纏鬥許久,身上的傷勢很重,僅此一杖,他便硬生生吐出口血來。

被月色映得雪白的磚石上,很快遍佈星星點點的血漬。

顧牧冷笑著,聲音極沉,「顧家幾百年來,從未出過你這樣無法無天,不知廉恥的畜生。」

顧明晝無動於衷地聽著,這種話,他早已聽到麻木了。

「顧家人有多少慘死在大邪手中,你捫心自問,你不清楚?」

「你明知大邪極惡,仍舊做出這等令人作嘔的混帳事,是以為離開顧家,再沒有旁人能管得了你?」

「還是你以為我現在老了,再也提不起家法收拾你?」

他一杖比一杖狠重,像是要生生將顧明晝打死在這裡。

顧明晝指尖一寸寸蜷緊,強忍喉間瀰漫上來的腥甜以及肋骨斷裂的劇烈痛楚。

他沒辦法跟顧牧說清一切,顧牧固執至極,絕不會相信他,更不會相信沈洱。

在顧牧眼裡,從七年前,他便早已十惡不赦了。

無妨,只是挨幾十杖,他受得住,就算今日後再也站不起來,至少沈洱他們……

「你們在幹什麼?」

耳邊忽然傳來沈洱的聲音,顧明晝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聽——他已經開始耳鳴了。

沈洱在和孩子們睡覺,怎麼可能會來這裡。

顧明晝沒有回頭,身前顧牧卻停下了動作。

他微微頓住片刻,忽然明白過來什麼,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到海棠樹下面色沉重的沈洱。

「沈洱,別過來!」顧明晝想要阻止他,可沈洱卻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

顧牧眯了眯眼,想拔出顧明晝腰間的劍,卻被顧明晝猛地攥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父親,不行。」顧明晝幾乎是下意識地違抗了他,「沈洱他不會害人……」

「畜生!」顧牧根本不想聽到他任何一句維護沈洱的話,舉起柺杖就要再砸下來。

柺杖還未落下,就被一道邪力抑制在半空。

顧明晝錯愕地看向沈洱,除卻初見那日,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洱在他面前動用了自己的邪力。

「你是他父親?」沈洱緩緩走上前來,把顧明晝從地上強硬地拽起來,看向顧牧,「哪有當爹的罵自己兒子畜生,他是畜生,那你是什麼?」

顧牧眼眸微睜,剛要開口,又被沈洱打斷,「你看不出他已經快要被你打死了麼?還是說就算打死了你也不在乎,你這樣的人也配當父親麼?」

沈洱把顧明晝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緊緊盯著顧牧,「你還不如我們大邪有情有義,你可別告訴本座你打他是因為他把本座帶了回來,本座可沒有把他打成這樣。」

顧牧冷笑了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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