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是一包巧克力糖,大概被藏了很久,已經有些融化在了包裝紙上。
“看不出來,這麼快就交到了朋友。”林地邊緣,伊娜打趣道。
“他叫什麼名字?”柯雷問。
“白洲,來自新澤納洲的古老家族,是個化學天才。”伊娜道,他三年級就炸了自己的臥室,初二又製造出火箭,帶著全班的試卷一起飛上了天。”
柯雷失笑:“聽上去很值得進入軍火部門。”
“今晚應該不會下雪,不過天氣依舊很糟糕。”伊娜道,“要去見見索頓將軍嗎?”
“只是守夜而已,沒必要。”柯雷道,“他的確需要更多的鍛鍊。”
“但要是凍壞了怎麼辦?”伊娜提醒。
柯雷打趣:“傳說中的吸血鬼家族,沒有理由會被寒冷打倒。”
“老大。”伊娜嘆氣,“你最近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開玩笑。”
“不只是我們,索頓也不想讓他出事,所以不用擔心。”柯雷道,“走吧,回去休息。”
最後一絲香甜在嘴裡融化,似乎還帶有一些辛辣。奇特的口味,不過卻具有良好的驅寒效果。流雲辰活動了一下身體,手心總算有了一絲溫度。
面前的雪原突然被頂開一個小洞,從裡面冒出來一個小腦袋,大耳朵幾乎要支稜到天上。
流雲辰笑出聲,伸手把它抱了起來。雪兔並沒有掙扎,不過身體卻有些顫抖,它的前爪像是受了傷,蜷在一起不能動。
獸人士兵從遠處走過來,應該是到了換崗的時間。來不及多做考慮,流雲辰把雪兔裝進外衣口袋,飛快地合上了拉鍊。
像是能感覺到危險,雪兔一直乖乖待在外套口袋裡,動也沒有動一下,瓦獸人士兵在和流雲辰進行短暫交接的時候,絲毫也沒有察覺出異樣。
有不到兩個小時,擔心會睡過時間,他索性和衣靠在床頭,睜著眼睛等哨聲響起。
一夜不睡並不是什麼大事,相對來說,帶回來的這隻雪兔反而要更加讓人頭疼一些。雖然不知道冰原軍校的校規裡有沒有明確說明,但在集訓時隨身攜帶寵物,聽上去就很值得被……關禁閉。
想起索頓張臉,流雲辰不自覺就有點後背發麻。小雪兔趴在被子上,正在認真地舔受傷的前腿,大耳朵微微顫抖,看上去乖巧脆弱到讓人心疼。
要是自己就這麼丟下它,就算不被雪狐吃掉,應該也不會在冰原裡熬過三天吧。流雲辰心裡嘆氣,從自己的襯衫上撕下來一小條做繃帶,幫它把傷口仔仔細細地纏了起來。
小雪兔仰頭看著他。
“你要乖一點。”流雲辰彈了彈它的鼻子,“否則很快就會被別人發現。”
帳篷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就有一個人鑽了進來。
流雲辰被嚇了一跳,本能地把小雪兔捂在了被子底下。
“我就知道你還沒睡。”白洲穿著睡衣,被凍得瑟瑟發抖。
“你怎麼會現在跑過來?”流雲辰感到意外。
“這個給你。”白洲把一個小口袋塞進他手裡。
“懷錶?”流雲辰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可以設鬧鐘。”白洲教給他。
“我知道。”流雲辰笑笑,“和我父親的一樣。”
“你沒有受過特訓,應該不能依靠生物鐘起床,也不能在一分鐘內打包集合完畢,但總不能一直不睡覺。”白洲道,“所以大概很需要這個。”
“謝謝。”流雲辰很感激,眼眶有些發熱。
“那我先回去了。”白洲鼻孔癢癢,使勁打了個噴嚏。
被子裡鼓起來的一個小圓球信了僵,然後就緩緩開始向前挪動。
白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