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停止。
葉安抬眸望向夏以歡的眼底，聲音裡帶著輕微的喘息：「真是第一次接吻？」
「嗯。」夏以歡同樣氣息不穩，向來冷如冰霜的臉龐上這會兒泛著抹極為好看的淺粉，她啟唇，聲音很輕，直視著葉安的眼睛，「第一次。」
莫名其妙的，在此時此刻，葉安覺得自己很喜歡聽她的聲音。
「後悔了嗎？」葉安用手撫過夏以歡的發，淡雅清冽的香味兒隨著她的動作瀰漫開來，很香，很好聞，是屬於夏以歡的味道。
很快的，葉安的腦海中突然多了一抹不合時宜的想法，覺得不如就把這抹香氣復刻出來，作為新一輪的香水新品。
甚至連主題都想好了，就叫「戀人的輕吻。」
但很可惜，夏以歡並不是她的戀人，她這輩子來的匆匆，沒體會過太多的親情溫暖，也沒享過幾年的福，想來應該也不會再有戀人。
可出乎意料的，這會兒葉安卻並不覺得可悲。
她想，至少在她臨死之前，身邊都會一直有夏以歡的陪伴，兩人年紀相仿，能力不分高下，又都是第一次接吻，於夏以歡而言，她應該也覺得不算太虧吧。
正想著，窗外突然有盞明亮的車燈閃了過去，屋內的昏暗在一瞬間被點亮了不少，葉安深吸口氣，原本混沌的思緒突然清醒了幾分。
「我們這算是什麼？」很快的，葉安輕聲問。
夏以歡依舊看著她的眼睛，啟了唇，像是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也沒關係，都是成年人，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有些話葉安也同樣說不出口，既然如此，不提也罷，活的糊塗些也沒什麼壞處可言。
於是片刻後，她重新閉上眼睛，再次吻上了夏以歡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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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葉安難得的起晚了些，江遠辦事效率很快，一大早就真的帶著江明上門致歉，江明昨晚明顯經歷了一場浩劫，像是被硬生生揍去了半條命，胳膊上臉上都綁著繃帶，見到葉安不光不敢再上前，甚至眼底也掛上了幾抹懼意。
「這次是我們江家欠了葉總。」江遠說，深深的向葉安所在的方向鞠了一躬，「實在抱歉。」
「沒關係。」葉安搖了搖頭，江家最注重的就是面子，他們既然已經率先低了頭，自己不如就順勢給人一個臺階下，日後萬一有能用得到的地方也好開口，「江總進來喝杯茶吧。」
「不耽誤葉總時間了，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江遠說著，側眸踹了江明一腳，聲音壓的很低，「說話，混蛋！」
江明點點頭，趕緊上前幾步倒豆子似的跟葉安說了十幾遍對不起。
又折騰了一會兒才終於離去。
葉安嘆口氣，回身看了夏以歡一眼，江遠帶了不少東西過來，這會兒把門口都堆滿了，一會兒得都放到儲物間去。
「我去就好。」夏以歡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垂眸將那些東西拎起。
葉安「嗯」了一聲，沒再說話，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看了好半晌，這才收回目光。
昨晚的記憶並未因醉酒而變得模糊，反而愈發清晰，直到現在葉安依舊能夠回想起夏以歡唇瓣的柔軟，掌心的溫度。
她本來還有點擔心早上起來兩人相處著會有點彆扭，但現在想想應該純屬是自己多心，夏以歡的神態語氣和平日相比並沒有任何區別。
看來她的確對自己沒什麼意思。
葉安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沒再多想，垂眸看了眼手機。
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遲顏應該是不會再出現在她眼前了，葉安樂得清靜，頓了幾秒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