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肉、糖醋排骨……」她繼續道，語氣很輕，明明狀態一如既往，可葉安卻還是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懷念和難過，「都是她生前喜歡吃的。」
斯人已逝，生者唯餘感傷。
葉安側眸看向她，輕輕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可心底卻莫名揪了起來。
她突然不敢想像自己死後的樣子，以前就不敢想，現在更加不敢起來。
——她害怕夏以歡也會為她傷心，更害怕夏以歡每每想起她時，只能在她的名字後面加上一個生前。
電梯很快抵達了相應的樓層，因為常來，夏以歡早已有了備用鑰匙，她很快掏出鑰匙開啟了門，卻正好和楊老師撞了個滿懷。
夏以歡見狀一頓，連忙扶住她：「老師，怎麼了嗎？」
「哦，沒事沒事。」楊老師失神一秒，這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下意識拿衣角抹了下眼睛，「我、我意會錯了。」
「你以前很少主動拿鑰匙開門。」楊老師說，經過歲月摧殘的臉上緩緩展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剛剛突然聽到門響，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她沒說，可葉安和夏以歡卻都懂得。
「這小兔崽子，走了這麼久了也不說來看看我。」楊老師笑笑，連忙引她們來到沙發邊坐下，「謝謝你們今天能來陪我。」
「飯就快好了，一會兒就能吃。」
語畢，她很快轉身重新走向廚房，卻又似乎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抬起手來，再次擦了擦眼睛。
夏以歡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輕輕將帶來的蛋糕放在了桌上。
楊老師做事效率一直很快，再加上有夏以歡和葉安幫襯著，一大桌子菜很快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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