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聞言不由得皺眉,很難把曾經的陸偉和現如今的這個聯絡到一起去:「那他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可能是因為錢吧……」陸曼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自從我進了娛樂圈後,他開始越要越多,越要越多,我心裡本就愧對於他,更何況他是唯一一個對我好過的人,所以我能給也就給了,誰知後來他開始變本加厲,索要的遠遠超過我擁有的。」
「我沒辦法,只能開始躲著他,但他卻總有辦法找到我,總有辦法威脅我……葉總,我真的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
一句一句的,幾乎泣不成聲。
葉安抬手拍了拍陸曼的肩膀,這件事要真的算起來其實是雙方的責任,一個太貪得無厭,一個又太過縱容,雙方的位置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崩壞是趁早的事。
可她卻也理解陸曼,人和人的性格本就不同,有的人就是能做到快刀斬亂麻,有的人卻永遠陷在悲痛裡苦苦掙扎,在那樣的家庭中長大,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的陸曼無疑是第二種,難得有個對她好的人,她自然也要用盡全力回報,誰知其實從最開始她就被親情責任矇蔽了眼睛,再難抽身了。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葉安嘆口氣,直視著陸曼的眼睛。
「我不想再這樣了。」話音才落,陸曼就痛苦的搖了搖頭,「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嗯,那我們一起想辦法。」葉安點點頭,啟唇又安撫了她幾句,隨即再次起身向外走,才剛走到門口,夏以歡就正好推門走進來。
「葉總去做什麼?」她問。
「看看你。」葉安道,下意識抬眸仔細檢查了一下夏以歡的身體,確認她沒什麼事,「情況……怎麼樣了?」
「人被保安帶走了。」夏以歡說,「陸小姐怎麼樣?」
「不太好。」葉安搖了搖頭,和夏以歡重新回到沙發邊坐下,簡單和她說明瞭情況,陸偉現如今已經不僅僅是要錢這麼簡單,甚至還無休止的對陸曼進行威脅和騷擾,更有一次直接跑到陸曼的住所大吵大鬧,被人舉報關了幾天。
本以為他能有所收斂,誰知卻變本加厲,還以反正自己就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怕為由繼續與陸曼糾纏。
以陸曼一己之力難以應付,既然她如今已經想通,那不如先告知經紀公司,聽聽他們那邊怎麼說。
電話很快接通,陸曼有什麼事情總是藏在心裡,經紀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震驚之餘也擔心無比,當即表示自己這就飛過來帶她回去,事情交給他們處理。
這也是眼下較為可行的一個辦法了。
葉安和夏以歡一直陪陸曼待到半夜,將她交給經紀人後才終於離去,忙碌一天,回來後又遇見了這樣的事,早就鬧的人沒了胃口,葉安沒心情吃飯,簡單洗漱過後就恍惚睡去。
第二日一早直接睡到了中午,外出時問過保安才知道半夜的時候陸偉似乎又來了幾次。
「怎麼有這樣的人。」葉安皺起眉,厭惡道。
「是啊。」夏以歡點點頭,牽過她的手安撫般的摩挲著,「可惜陸小姐,這麼多年來承受了這麼多。」
「本不該是這樣的。」她這般道,輕聲說。
葉安應聲看了她一眼,只當她是在惋惜,卻並未聽出她話裡還有別的意思。
如今世界線已經完全不同了,甚至幾乎崩壞起來,不可確定的因素越來越多,如今陸曼的事就是件難以預料的變故,夏以歡無法未卜先知,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我以前透過江遠認識了一個在業界內很有名的律師。」夏以歡說,「昨晚我向他要了聯絡方式,已經推給陸小姐了,如果她有需要的話可以找他。」
「嗯。」葉安應聲點點頭,想起不久前江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