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鶴熙上床,渾身發顫的想要被alpha擁抱,被alpha撕毀,但她不要再被綑綁被囚禁被踐踏,什麼最慘忍?聽不到實話最慘忍。
aln咬上鶴熙的臉跟白頸,在那些衣服遮掩不到的、會被世人所見的地方,她扯開她的上衣,脫下她的睡褲,同時資訊素開始逼迫身體抗拒,aln搖頭要甩開這不舒服不痛快,鶴熙見狀,於心不忍,一手揪緊床單,一手撫摸aln的臉,希望她別再繼續,但又瞭解,這時候若不互相坦承,承認心中所想,承受內心所怨,她們就一輩子都過不了彼此。
「阿熙,你的好燙、好硬。」
裸身相對,鶴熙要平緩情慾,無奈她控制不了腺體興奮。aln見鶴熙還是選擇忍耐,說不上來的心疼,可惡、可惡。
「我說過很多次,鶴熙,就當我是凱莎,你到底是傻……」
手握鶴熙的腺體,爽快的前端都流出些許透明液體,鶴熙快要到極限,但聽aln又說這種話,她很痛心,瞬間起身反壓。
「我也說過很多遍了!你就是你、你就是你!」
鶴熙嘶聲大吼,汗在流,面對鶴熙的怒氣,aln悲憤不已,因為她看見滿身傷痕、淚痕的自己,雙手用力掐住鶴熙的脖子,再次交換體位,跨坐在她身上,鶴熙反射動作要抵抗,但最後也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此時驚見aln從床頭櫃拿出刀,刀鋒銳利,直抵鶴熙的頸動脈。這氣氛一變,鶴熙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早預謀要殺她?鶴熙保持冷靜,而aln是徹底崩潰。
「我老公……我老公是我殺的。」
真相了。
鶴熙很意外,但也不意外了。
「呵,阿熙,在那種偏僻地方,淪為洩慾工具,被暴力相待,街坊鄰居不會出手相救,只會覺得應該,oga應該。」
鶴熙的藍色雙眸有霧氣,但是相當柔和。
「也因為地方偏僻,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小小的瘦弱不堪的oga會敢謀害自己的丈夫、自己的alpha。活該他常常酗酒,趁他喝醉將他引到河邊,這容易的很,沒有監視器,沒有其他人證物證,失足溺斃,警方不會懷疑,阿熙,你看看,奪去一個人的生命多容易。」
這是最強烈的諷刺-我讓你死不瞑目,但是你讓我生不如死。
刀鋒還在鶴熙的頸上,但她一點也不恐懼,當然也沒有任何責怪之意,怎麼可能責怪?會變成現在這樣,從來都不是你願意的。
「可是我後來常常做夢,夢到他的屍體浮上水面,清醒後我會情緒失控,但我不是後悔殺人,是後悔不應該用那種方式殺他。拿刀子砍他、拿繩子勒他,就算拿石頭砸死他,我也不……我的阿熙,我的蝴蝶在水裡、我的蝴蝶在水裡……」
aln此生第二次嚎啕大哭,第一次是她們在森林裡分離的時候。鶴熙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為每一句都多餘了,再說虧欠再說懊悔再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其實那些早已沉入水底。所有的眼淚都流淌去湖水裡,她們抱頭痛哭,她的淚落上她的臉。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所以我叫你走。可是你不走,你真的傻,阿熙,我只想回到小時候,我真的好想回到小時候……」
這一刻,aln的心牆全部瓦解,全都夷為平地,當這個願望說出口,鶴熙明白這個吻是阿熙給aln的。很抱歉,我的軟弱害了你,但你依然記得我的所有,如果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我願意吻你,你就是你。
aln後來是又哭又笑,狠狠的笑也狠狠的哭,唇上都是淚水,擁抱後也沾溼了鶴熙的胸口。當晚,她不只聽到鶴熙的心跳,也聽到自己的,多美,原來還保持小時候的樣子,溫暖有生命力,聽著聽著就悄然睡去,十七年來再次入睡,就在她的阿熙懷裡。